刘启扬了扬下巴,示意顾修元回头看去:“顾卿,你看那位姑娘像谁?”
两人交谈之时虽也着意压低了些,可周遭太过安静,云浓还是隐约听了差不多。她听到刘启这问话后,指尖一颤,向翠翘道:“逛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翠翘虽觉着此处的东西新奇得很,可又太过贵重,看的时候也总是提心吊胆的,得了云浓这句话后如蒙大赦,连忙应道:“好啊。”
云浓没再久留,随即离开了。
眼见着她的背影消失,顾修元方才回过头,回答了刘启方才的问话:“乍一看,倒是与郡主有几分相似。”
刘启得了认同,感慨道:“侧脸的确太像了些,我方才打眼一看,险些以为是云姐……这是哪家的姑娘?”
“不过是来闲逛的客人罢了,”顾修元神色自若道,“您若是真想知道,我这就让人跟上去查查。”
顾修元很清楚新帝的性情,越是这么说,他反而越不会去做。
果然,刘启摇了摇头:“我也不过是一时好奇,不必兴师动众的。”
顾修元微微颔首,而后又问道:“您从宫中到我这儿来,想必是有事的?”
他说这话时,神情很是关心,尾音上扬,带了几分诱哄的意味。
刘启果然上了钩,叹气道:“顾卿你今日告假没来早朝,有所不知……”说着,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些少年人未脱的稚气,“他们在朝会上又起了争执,催着要立后。”
顾修元昨夜一整夜都耗在了云浓那里,天刚破晓就离开,那般争执之后,也没什么心情再去朝会,索性就托病告了假。跟云浓不同,他分别之后也难以入睡,郡主府的旧日痕迹又看得心烦,索性就到皇上赏的那座宅子去了。
他原本是想躲个闲,只是没料到,刘启竟然在午后出宫找了过来,身边还就带了个小太监。
顾修元惊讶之后,再三追问,刘启也并没回答,只是提出要出去逛逛,他也只能依言而行,就这么逛到了四方斋来。
至于遇到云浓,就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两人先前不欢而散,顾修元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理,索性就当是不认识,遂了她的愿。
顾修元在感情之事上束手无策,相较之下,朝局政事倒是没那么麻烦。
“立后?”顾修元捻了捻指尖,慢条斯理道,“这事不可避免,总是要提上议程的。”
虽说刘启如今年纪不大,可却并不妨碍立后,只不过几年间不能行房|事罢了。
皇后这个位置,本就是利益相关的牵扯,不必谈什么情|爱。
当年先帝遇刺之后一病不起,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了刘启,又指了辅政大臣。他那时已是病入膏肓,自然没办法面面俱到,还没顾得上再给新太子指婚,就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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