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蒋田惊疑不定。她不明白在这样的局势下夏挽风哪里来的勇气再放狠话。她是真的不知轻重的吗?
不敢?夏挽风歪头,依旧是那副随心的样子。
蒋田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很想答应让夏挽风滚出学校,但仅存的理智又告诉她,对方这个样子不可能没有半点底气。
场面僵持不下。
男人就像是一只大黑豹,走路无声无息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到人群中间。
好了。他皱眉,阻止了众人的喧闹。
那冷冽的声音就像是降温剂,一下止住了愈演愈烈的事态,所有人都向他看过去。
负责人似乎是认识他的,有些拘谨尴尬地喊了一句,裴二少。
嗯,他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这么办。
话说完,双冷棕色的眼睛转向夏挽风,并不掩饰其中的打量。
夏挽风本来是可以表现出高贵而不失礼节的完美形态的,但或许是上辈子做贵女把自己拘的久了,这辈子又尊着原主人设,突然就不太想装了。
于是她也大大方方地会看过去,还对这位裴少爷明媚地笑了笑。
谢谢。夏挽风真心感激。
对方微微挑眉,点了点头,而后慢悠悠地把目光收了回去。
林老把自己随身带着的笔墨纸砚拿了出来,十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完成吗?
当然。夏挽风点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夏挽风在林老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之中挑选了良久,旁边有些看不上夏挽风的等的都不耐烦了。
别故意拖延时间啊!
反正这个脸是丢定了,早丢晚丢不都一样吗。
夏挽风才不理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她耗费了点时间挑选,等到下笔的时候又思量了一会儿,瞧见下面的裴少爷,顿时微微一笑,再提笔,翩然写下一篇《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淇水河湾,翠竹修长。
斐然文雅的君子啊,像切磋过的象牙,如琢磨过的美玉般纯美无瑕。庄严而又刚毅,显赫而又坦荡。
斐然文雅的君子啊,让人始终难以忘怀!*
夏挽风尚在闺中的时候就读过这首《淇奥》,懵懂思春的少女不知道怎样钟灵毓秀的人才能够担得起这样的描绘,可不知就在心里偷偷描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反而在心里描摹出了自己喜欢的思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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