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蓦眼底几乎没有掩饰的失落,一旁的护士瞧见,便柔声开口:别担心,你姐姐烧已经退下了。
谢谢。沈蓦抬头的时候微笑,疏远又温和,拒人千里之外。
护士离开后,他坐在肖若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上边吊着的输液瓶
室内灯光明亮却不刺眼。
肖若醒来,感觉整个人力气都被夺走了,身体软绵绵地。
一直握着她手的沈蓦很快察觉到她醒来:若若,你醒了。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外边已经是晚上了,看起来她睡了还挺长一段时间。
肖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在沈蓦的帮助下起身:我怎么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医院了?
都是我不好沈蓦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嗓音也沙哑极了,若若没事就好。
这话没头没尾,肖若只以为他是在为下午她蹲地上太久的缘故,安慰道:不怪你,别担心,我没事呢。
肖若点滴已经打完了,烧也退了,看起来精神也恢复了些。
沈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东西。
这时,本该下班的赵鹤走了过来。
我就说你差不多该醒了。赵鹤还穿着白大褂,走到肖若跟前,把手上的体温计给她,再量个体温。
肖若接过,然后看向这人:今天值班?
我早下班了,还不是担心你,就多留会儿咯。赵鹤耸了耸肩,视线落在沈蓦身上,不过说真的,你弟弟长得真是祸水啊!
肖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会用词就闭嘴。
赵鹤这边笑着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对上沈蓦的视线,唇边的笑意在消失,闭了嘴。
好一会儿,肖若把体温计拿出,自己看了看,说:烧已经退了,我也没觉得不舒服,还是回家。说着准备下床。
沈蓦过来她把鞋子从床下拿出,顺手替她穿上鞋子。
这一幕看得赵鹤愣愣的,这种二十四孝的弟弟他怎么就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大对劲儿,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
离开医院后,肖若和沈蓦直接回家。
路上,沈蓦给柳玉琴打了电话,告知肖若的情况。听说肖若没事了,柳玉琴也算真正地安了心,只等二人回来。
回了家,肖若抱了抱柳玉琴:玉琴阿姨,对不起,又让您为我担心。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该饿了,洗个手过来喝点粥。柳玉琴笑着轻拍她的背,你没事就好。
沈蓦站在旁边,他就像个外人一样看着这温馨自然的一幕,内心毫无波澜,偏偏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似乎,也融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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