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霍姑娘为友,同坐并无大碍。姜澜收回望向他的目光,淡淡道,阁下又算什么?
为友,便可同坐么?夏玄苏低低笑道,何况,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竟言谈交友,如何交友?他毫不见外地坐下,拿起一个干净杯子,慢腾腾倒了杯酒,那我坐下来,和两位交一下友。
霍清怡眉头轻蹙,微眯的双眼透着几分不悦。她执起酒杯晃了晃,猛一下倒在他脸上,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是在日常喝水一般。她斥道:你有话便直言,整这套酸溜溜的,膈应谁呢?
不就是想说她和姜澜背着众人偷情么?
姑娘好脾气。夏玄苏执杯的手一顿,抬眼望向她,面上有丝异样情绪。转瞬,他又垂下目光,以手抹去脸上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酒。
姜澜面色微冷,重重地放下酒杯,不悦道:男女之间,为何不能为友?世间情,并非只有男女情爱,阁下若是君子,见一男一女同坐,便不会生出龌龊心思。如此,在下耻为与你同坐。
夏玄苏毫不在意,目光流连在他二人身上,笑容中也染上了一丝狂狷,轻笑道:可惜隔间那位公子伤重,否则,不知他听闻后会如何评判。
姜澜面无表情,目光轻闪了闪,淡淡道:阁下少动心思。
夏玄苏眸光一转,望向了霍清怡,意味莫名道:世间玫瑰诸多,朵朵芳华绝世,可惜啊,我怕玫瑰扎手,不敢妄动。
又怂又贱。霍清怡重重放下酒杯,几滴酒水溅出。她起身,双手撑在酒桌上,因有些醉意而身形摇晃,眼神迷离,脸颊染着粉霞。
姜澜冷冷道:滚!霎时间,他气场全开,便似一重重大山压去,常年战场、庙堂锤炼出的气势,区区一般人,根本挡不住。
夏玄苏心惊,双手抱拳,勉强笑道:告辞。
玄奇面色难看,瞪了眼霍清怡,随即低垂着头,气呼呼道:真是个祸害!
霍清怡皱了皱琼鼻,忽的笑了起来,面容上带着三分戏谑,浅笑道:玄奇姑娘,若我没看错,你也就十五六岁吧?
是又如何?玄奇瞪大了眼,微鼓着脸颊。
霍清怡歪了歪头,神态因醉酒而显得迷糊,为她增添一份纯真娇憨。她摇摇晃晃着走近,低低的声音传出:毛都没长齐,想什么男人?
夏玄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玄奇怒道,脸涨得通红,你也不过大我一些而已!
姜澜垂下目光,面上似有点笑容,缓缓喝下杯中酒。他淡淡开口道:两位,还不走么?
夏玄苏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地起身。他微微含笑,朝霍清怡飞去一个眼神,尽显风流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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