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怡怔了怔,便见那人单膝跪道:夫人,属下援救不及时,累夫人受苦,还望夫人恕罪!
呜呜~她抽噎着,顿时泪如雨下,整个人瘫软下去。她错了,真的做错了,一心想逃离的人,才是对她最好的,每回在她遇险,最需要他时,他总不会负她所望。
夫人?侍卫有点无措,夫人可伤到哪了?属下得罪了。他一转手腕,长剑一晃,便割断了绑住她的绳子,夫人同属下回去罢,主子还在等您。
霍清怡心有羞赧,忙抹去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他、他可有气我?萧湛堂有明言,若她再触他的底线,便得小心她的猫脑袋。
属下不知。侍卫略一顿,又温和道,但属下认为,主子若知了您的遭遇,必然是担忧胜过生气。能在萧湛堂身边护卫的,自然一等一精明。
闻言,霍清怡心下稍安,不可避免的,心里有一丝暖意,一丝淡淡的甜意。她瞅了眼地上的人,目光仍留惊惧,问道:她们死了么?她们骗我来,还想卖了我,这户人家则想买我。
侍卫答道:夫人无须烦扰,自会有人善后。我国律法,私下买卖人口者,皆会处刑。他一招手,便有侍卫们抬着小轿子入内,夫人请上轿。
但见她似有迟疑,他立即解释道:若按夫人的脚程,回去需三个多时辰,属下怕陛下久候,何况夫人金贵,山路上多有虫蚁,不宜步行回去。
轿子是两人抬的,共有六名侍卫,能轮着抬。
那好。霍清怡点点头。与其说她金贵,不如说她体弱,走三个多时辰的山路,必然难以支撑。
侍卫们脚程很快,仅仅两个时辰,便回到了山崖下。一路上,霍清怡心思百转千绕,总在思量着再见面时,萧湛堂会否冷对她,斥她自食恶果?
罢了罢了,若他真恼恨着她,她便放软些姿态,服侍他起居,再来几场色/诱,总能令他消气。
月儿藏在云间,山崖下很黑,唯有在小屋里,点着几盏明灯,摇曳着温暖的光曦。
他在等她,几乎等了她一日一夜。
霍清怡轻咬唇,稳了稳心神,踏步入内时,便见姜澜跪得笔直,而萧湛堂似在闭眼沉睡。烛火摇曳着,映在墙上的影轻颤,渲染出柔和光晕。
这一番大仗势,令她心一抖,老老实实跪下,低语:武安君,对不起,连累你了。在白日,她二人才偷偷离去,谁知夜间便跪了回来。
霍姑娘姜澜话一顿,面有忧色,微含歉意,换了个称谓,夫人无碍便好。抱歉,是我属下护卫不力,才让夫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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