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略一僵硬,有些懵:
她的确记得,原著中他亲养了好些茶花,虽日常非是他料理,但有空闲时,也会有些闲情雅致,去赏玩修剪。
大约他对于花草还是挺有兴致的,韬光养晦时,甚至还培养出了罕见的花色品种。
郁暖就觉得,他要是不当皇帝,可能做个花农也能干大事。
然而,茶花在紫宸殿后花园里,而紫宸殿在皇宫里头,更是乾宁帝的寝殿。
不敢细想。
男人感受到她的僵硬,缓缓亲吻了她白皙的脖颈,在她耳后淡淡道:为何僵住?
他温热的鼻息在她脖颈上,叫她有些想发抖,她却只是忍住心中的困惑与害怕,冷道:无事,你可以走了。
她不知怎么回应,故而只能赶紧把人赶走,得些清净日子也挺好。
他的声音含笑,醇厚而富有磁性,微凉修长的手指,一寸寸触及她后颈小块雪白的肌肤。
男人的动作似是在安抚,却慢慢微笑道:在这儿,黥上为夫的名字,好不好?嗯?
这般,暖宝儿便永远跑不掉了。
他仿佛是散漫一说,但这种优雅凉淡的语气,却让她觉得,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郁暖终于忍不住,转身用力挥开他的大手,直起身,满头乌发披散下来,衬托得她只巴掌大的小脸,极苍白柔弱。
她的眼尾泛了红,压着惧怕,冷冷道:你走吧,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叫我听得心烦。
她的声线温软,说出这样的话,实则却没有太多厌恶的情绪,更多的却是隐隐难掩的恐惧。
对上她楚楚含泪的眼睛,男人伸手,由于习武而微砺的手指,在她细嫩的面颊上摩挲,含笑轻哄道:那你乖一点。
郁暖一把拍开他的手,蜷着身子躲到角落里去,不肯再说话。
他不以为意,俯下身在她的纤瘦的肩胛上一吻,低柔道:那么,等我回来。
等到他离开一段时间,郁暖才敢探出头,微微松了口气。
事情已经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虽她知晓,动崇北侯是一项大工程,不仅是他,还有他背后的党羽,自他年少登基以来,一直是心腹大患,故真要着手连根拔起,到了最后的时刻,即便是身为皇帝,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这一走,定然不能在短时间内返还。
但是他方才的话,还是很可怕。
她听得出,男人并非随口一说,他是真的,要在她的肩膀黥上他的名字。
那种浓烈暗沉的占有欲,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极茫然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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