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发生了甚么,整只手腕都青紫起来,但其实并没有特别疼,甚至并不影响她活动。
不过宫中规矩到底细致,宫人们要给她按摩好几遍,再厚厚涂上膏体,才能裹上纱布。
她没有去探究,到底发生了甚么。
毕竟什么事都有可能。
或许是她自己昏厥的时候磕碰的,也或许是把她送去就医的途中砸伤的,太过仓促的话,都是有可能的。
马车并不颠簸,十分平缓安定的,到达了临安侯府。
刚到婆家,南华郡主与郑氏便一道出来接了她,一个面色苍白,美眸含泪,另一个倒尚算镇定,只是面上也带出浓浓的关心之色。
郁暖没想到,南华郡主竟然一早便来了临安侯府等她,后头,还有许久不见的原静。
先头太后寿宴,郁暖并没有见到原静,因为原静前段日子,甚至都不在长安。
听闻是武威大将军在边陲得了病,虽不是大病,但原夫人向来虚弱,一下便忧心得,也倒了下去,直推着女儿,叫她去大将军那头侍疾。
原静便代替母亲去了边陲,虽不能进军营,但却在将军的外宅暂住。于是一走便是好些时日,前日将将归来,今日听闻郁暖的事体,才马不停蹄的来瞧她。
她有些小小的感动。
几人便一道去花厅里吃茶。
被问起到底发生了甚么,郁暖也没有说得太详细,不过只是道:不知怎的,我一下便昏厥了过去,醒来时候就在太后娘娘的寝宫里头,太后待我很好,甚至还请太医诊治,给我用了汤药。
在座的除了原静,当日都在殿中。
于是两位夫人,面色皆变得有些复杂,却转瞬即逝,又和缓笑起来。
南华郡主和郑氏,都没有提起秦婉卿。
郁暖的心疾太重了,即便心境平缓,也要日日用药,胸口才能舒朗些。
只怕叫她晓得,昔日一道顽过的闺秀,竟然极有可能要害死她,现下还被关在宫里水牢中不知死活,大约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为了秦婉卿,完全不值当把郁暖的健康搭进去,所以干脆就装作无事发生罢。
郁暖倒是有些好奇,面色素白,垂眸淡声问道:先头我就那般倒下了,也不知,一旁的秦家姐姐,有无事体,只怕惊着了她,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南华郡主和郑氏对视一眼,方道:她没事的,事后还留在宫里吃茶,你无须在意秦家姑娘。
南华郡主不想骗女儿,但又不想把事实摊开来,于是只能这般了。
郁暖哦一声,浅浅微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是郑氏却补充道:倒不是吃茶了,只是她后来身子有些不爽利,太后着人把她带到偏殿去医治了。
郁暖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却也没有再说话了。
等两位长辈说完话,原静才出声道:阿暖,你的手是怎么了?哪里弄伤了,竟包扎成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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