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真觉得心累又头疼,眼睛都红成兔子眼了。
男人优雅紧绷的嗓音,从耳边低低传来,带着隐隐笑意:知道错了?嗯?
她不吭声。
不说话,也不想理他。
他微笑着提醒: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郁暖睁大眼睛,一下看着他。
若她是郁大小姐,她是在惊讶他怎么会知晓这些。
可若她是她自己,她便要惊讶,他怎么会在意这些?
她还是不说话,醉醺醺地埋头在榻上,眼皮耷拉着,仿佛都要睡着了。
她真的,不晓得如何回答他。
还是不回答了。
然而,埋头装睡是没有用的。
一般的男人,或许便罢了。
可是她夫君很变态,见她不吭声,便捏着她脖颈上的穴位,又低沉地,缓慢地,问了一遍。
她真的特别难受了,不晓得是什么地方,巧劲儿捏起来又疼又酸,脑壳都一激灵。
他对她的掌控欲,已经不会再掩饰,只是慢条斯理按着她,微凉的手指又往下挪,在下一个地方,点按住。
这次的感觉更是浓烈,又酸又麻,带着痛感。
她手臂半撑着,杏眼中酒意未散,就是不肯认输,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求求你,不要了
他含笑,带着宠溺的嗓音,又一次偏执道:说,再也不乱跑了。
她梗着脖子,又不说话了。
郁暖扑腾了两下,锁骨都汗湿了,脖颈上尽是冷汗,却在他掌心,丝毫挣脱不出。
她闷着声音,终于还是很轻很轻道:我我再也不乱跑了。
他终于放手,让她得以正面朝上。
他慢慢勾起唇角,继续提醒道:夫君。
她睁大眼看着他,抿着嘴还不说话,汗水滴在面颊上,像是泪珠,可怜巴巴的。
他却抬起她的下巴,淡漠冷声道:夫君。
郁暖想踢他,一脚踢过去,却被捞住脚踝。
感受到他微砺的手,在娇嫩的脚踝上,轻轻摩挲,她痒得眼睛里都起了蒙蒙雾气,却仍是闭嘴不肯叫。
仿佛此刻被逼着叫了,就有什么不同似的。
她不想轻易妥协。
他强迫她的下颌抬高,与她泛红的眼睛沉沉对视,指缘摩挲着她柔软的下巴:嗯?
郁暖和他僵持了一会儿。
她很快发觉,像陛下这样的变态偏执狂,很有可能,会和她僵持到明天早上。
他手臂像是铁铸的,桎梏着她,完全不觉累,而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细软的后脖颈。
他可能是知道,她真的太矮了,一直这般抬着头,没有任何支撑,可能会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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