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时无言:
他捉住郁暖的手腕,合眸给她细细把脉。
郁暖噎了一下,皱着软白的脸,软软问他:干嘛啦你
男人峻挺的鼻梁抵着她的,低沉微笑道:诊断一下,我们阿暖是否又有了身孕。
郁暖都要被气哭了,红着眼角又踢他一下道:你怎么这么混蛋啊!除了变着法子调戏我,您还会干甚!
这两个月,他们不是甚么都没做过,但她会不会怀孕皇帝最清楚了。
所以,他只是含蓄的吐槽她脾气暴而已。
开玩笑只是开玩笑,但皇帝也把娇妻抱在怀里,掰着她细白的手指,平和道:还剩一个月,我们阿暖懂事些。
待康复,你再见不着她。
郁暖盯着他幽暗平和的眼眸,便觉清醒不少,背后却起了鸡皮疙瘩,有些胆战心惊。
她软和的小手捧着他的面颊,轻声交代道:那您也不能杀了她她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虽说是皇帝逼大祭司救的,算不得有分毫自愿,但到底是大祭司救了她。
郁暖虽不喜她,却也没想过要对她做甚么,那也太不讲道理了。
人人都有活着的权利,爱慕一个男人却算不得是原罪。
她琥珀色的眼仁里尽是认真,之前凶得要命,要把根本不存在的女人都生吞活剥似的,现下却怂怂又软绵起来,边蹭蹭撒娇边替那个女人求情。
皇帝温柔浅笑,亲吻了她苍白的面颊,漫不经心道:怎么会呢?阿暖放心。
郁暖知道,虽然她老公是有点点变态,但言行必果。
经过一夜的撸毛温存,郁暖懒洋洋的却很乖顺,对着大祭司也没有什么脾气了。
柔弱苍白的小美人在跟前任她摆弄,时不时抿出一对浅浅的梨涡,琥珀色的杏眼,就那么软软看着她。
大祭司虽不想承认,但却打心底里对郁皇后产生了奇异的怜惜之情。
而很快,治疗期满,郁暖也不再需要被看护,大祭司被非常恰当有礼的请出宫闱。
而此期间,她再也没有见到那个高居上首,遥遥将她的手腕一箭击穿,沉稳放下弓箭时,面容冷肃,却很俊美的男人。
那是中原的帝王,却也是个深情的男人,一生只会爱一个女人。
那日她轰然倒在黄土间,睁大眼睛最后看着湛蓝的天空,而随着鲜血的流逝,渐渐听不到任何,却奇异的放松起来。
她是有些不甘,但却更渴望自由,颚族已亡,她不必再背着束缚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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