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看了一眼桌上的柠檬水:“边老板,说句实在的,我不太想喝。我就想这么醉下去,这样,很多事情就可以推给酒精。”
“但我还清醒着。”边厌迅速地定好心绪,“你不喝也行,等会儿娟儿端醒酒汤下来。”
说完他也不再管池殊,转身走向卷烟台后准备开始清点烟丝存货。
虽说边厌没醉,但池殊是铁了心准备借着酒劲儿搞事情,自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将这情绪的波动按下暂停键,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抱着箱子脚步虚浮地朝卷烟台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将手中的箱子朝柜台上一放。
“边老板。”池殊拖了把高脚椅,踩着坐上去,“送你件东西。”
边厌抬手将登记本抽出来,转身边拿笔边问:“什么?”
“这个,你抬头。”池殊拍了拍箱子。
边厌顺着他的声儿抬头,一入眼,便是一朵被暖光照着的娇嫩玫瑰。
一个大箱子里只装了一朵玫瑰,这个是真的有点罕见。
但边厌没有深问下去,因为没必要,他摇了摇头:“心意领了,花就不收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收,”池殊笑得有些狡黠,“这花你不收也行,那能当我先放在店子里,寄存着吗?”
“寄存?这花可不耐放。”边厌回道。
“这里面是真空的,可以放很久,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池殊说,“边老板,看到这上面的字了吗?”
边厌看着池殊指着的那行字——naseflveatfstsgt,beakgss
一见钟情时,请打碎玻璃。
池殊对上他疑惑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以前去国外做交换生时,情人节那天正巧碰上他们做这个活动,在大街上每隔那么一段距离就放上一个装有玫瑰的箱子,如果你走在接上遇见个让你一见钟情的人,就打碎这个玻璃取走里面的玫瑰,将它送给那个人。”
说到这儿,池殊用手撑着脸,偏头将箱子往前推了点儿:“边老板,我希望你能在这朵玫瑰凋零前喜欢上我,亲手打破玻璃,将里面的玫瑰取来送我。”
听完,边厌没动,眼神就这么直直地落到那箱子里的玫瑰,看着它花瓣上细小的水雾。
边厌真的沉默了很久,久到池殊都急了他还没动静。
“边老板,你要是不行,我可以就挂你店子外面了,”池殊威胁道,“我记得你外面那墙壁上是有钉钉子的吧。”
应该是这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边厌将手中的登记本一放,将箱子提起来,举过头顶放到壁柜顶端的角落里,与一堆装着烟丝的玻璃罐子摆在一起,看起来两极反差很多,但有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和谐舒服。
收了东西后边厌也没再说话,丢了句要忙后便转身开始清点烟丝数量,将池殊丢在吧台那里,不管不问也没倒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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