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猛震了一下,连带着隔间里相拥的两人。
隔间下的空隙处,两双脚不断变换着方位,一时皮鞋占据主导,一时马丁靴占据主导,攻势变化中鞋底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时间在滴水声中流过,伴随着抽水声的响起,隔间的门终于被打开,冷风灌入吹散了内里的腥咸。
池殊脚步虚浮地走到洗手台前洗手,浑身烫的可怕,他都不敢去看镜子中的自己,事后的羞耻感悉数涌上。
真的疯了。
池殊活了三十六年,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么疯过,他都不敢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只知道是在滚烫芜杂的情不自禁中生出的顺其自然。
只是场合有点狂野。
池殊拿纸巾擦了擦手,转身的同时恰好对上边厌带着笑意的眼睛。
眼尾还有着未退的潮红,让池殊蓦地想起刚才喷在耳边失控的喘息。
“别这样看我。”池殊伸手盖住他的眼,语气里带了点央求的意味,重复道,“边厌,别这样看我。”
“好,我不这样看你。”边厌说话的气里还带了点儿没顺匀的喘,他拉下池殊盖住眼睛的手,很自然地揣进兜里,边拢着池殊的头发边说道,“用的时间有点儿久,我们该回车站了。”
经边厌这么一提醒,池殊这才想起来两人等会儿还要坐车走的,他急忙掏出手机,发现马上就要到检票的时候了。
时间的紧迫让两人都来不及去回想事后的羞赫,急匆匆地跑回车站从行李存放处取了行李后便直奔候车室。
也得亏两人腿长步子迈的快,到的时候刚好碰上检票。
假期哪哪儿都是人,池殊他们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到了候车室的门口,两人也没什么好急的,就静静地待在队尾跟着检票速度前进。
周围还是喧闹,但池殊耳朵里却什么都听不到,回过神来后就一直处于晕乎乎飘飘然的状态,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在在那厕所隔间里发生的一切。
手心滚烫。
“边厌,”池殊呆愣地喊了一声,偏过头去看他,说道,“我只定了一间房。”
顺着喊,边厌扭头看他,听到最后一句时,眼里没有意外,只有疼惜的爱意。
“好,”边厌摸了摸池殊的脸颊,又伸手揉了揉他的眉骨,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没有拒绝。
其实话刚说出口池殊就开始紧张,他本想到了之后再说的,那时事已定局边厌再怎样也会顾着自己的情绪不敢拒绝,但经历了刚才那么一次,池殊觉着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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