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边厌却如同受惊的野兽,猛地窜起将池殊圈住压着人朝沙发上倒,池殊根本没料到他还会这样,劲风伴着失重感袭击脑海,再次清醒时眼前晃着的是边厌眦目红眶的脸。
那模样吓了池殊一跳,刺的池殊眼眶生疼,他从未见过边厌这样。
边厌的嘴唇苍白且干裂,压不住的眼泪从眼尾滑落,他像是极难忍耐住什么,蠕动着嘴唇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而后在池殊迷茫的眼神中低头吻住了他。
很干很燥,也很冷。
池殊愣了一会儿,但他没回应也没拒绝,就任由边厌将自己带起来,半靠半压在沙发上亲。
边厌的动作看着温柔,但总能从边角中看出压不住的残暴,他伸手扣住池殊的脖子揉捏着想迫使池殊给点回应。
但没能成功,从始至终,都像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边厌咬着咯咯发颤的牙,但撕裂的低吼却还是从喉腔中溢出,他贴着池殊的唇在颤抖,在低吼中用着最温柔的声音乞求道:“别这样,一点点就好,池殊,就一点点好不好。”
这样的边厌是池殊从没见过的,像是一条被打断脊背的斗兽,渗着鲜血对你卑微的乞求,只为了得到一点回应。
唇上的摩擦引起灵魂的颤栗,池殊翕张了一下唇,一直僵硬不动的身体蓦然灵活,他扣住边厌的脑袋借力起身,带着他在天旋地转间接了一个极其凶残的吻。
在一起这么久,就算做到红眼时两人的亲吻都是温柔的,这么凶残至出血的吻,还是第一次,像是末日降临,要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刻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池殊的手抓着边厌的背脊,抓着他背脊上刻着自己姓名的肌肤,在颤抖中用尽全力,却也在颤抖中蓦然松手。
边厌背上痛感瞬失的同时,怀中的温度也尽数抽离,世界瞬间崩塌。
池殊嘴上一片伤口,但他却还是从一旁的烟推盒中抽出根烟点燃,烟味混着血腥,刺的嘴唇生疼,像是有根针线在唇上缝合。
而他现在却要带着撕扯皮肉的疼痛开口。
池殊吐了口烟雾,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将它放到桌上:“我没看,不是我不想看,而是我觉得没必要了。边厌,无论什么原因,你都让我很失望。”
失望。
这两个字像是一锤审判之音,重重地敲下来,在骨裂粉碎时给边厌定了罪。
边厌早已无法思考,从他得知聂昊去找池殊的那一刻起他的希望就在破灭,他的世界就在崩塌。
而在理智和感性都无法运作时,本能便成了操控人行动的主导者。
边厌皮肤下的青筋暴起,他动作迅速地扣住池殊的脖子将他拉过来,额头相抵,手上控制着力度在脖侧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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