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你身上臭死了!”小团子扒开毯子起身,对着周郭呈气鼓鼓地喊道,“我去找我妈揍你。”
说完这小姑娘就小腿一蹬一蹬地朝外跑,气的周郭呈在身后直嚷,说她年龄不大屁事儿多。
池殊看着这两父女斗嘴即好笑又无语,搭了垫布从炉子上将茶壶取下来给周郭呈泡了杯茶。
“喝点儿,”池殊将茶杯推过去,“醒醒酒,不等会儿惠玲瞧见了可真得说你。”
周郭呈瞥了一眼池殊泡茶的手法,毫无章法,嫌弃地啧了声:“你这糟蹋茶。”
“那你别喝,”池殊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端起茶杯的手。
“诶诶,等会儿烫着我手了。”周郭呈急忙躲开,慢慢呷了一口。
周郭呈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来虚,喜欢拐弯抹角的,放下茶杯后便直接开口问道:“那天咋回事儿,你的问题还是边厌的问题?”
说到这儿,周郭呈立即补充道:“诶,不是我非得要问,朱老师也担心,你总得给我两一句话是不是。”
周郭呈说的这话池殊也明白,那天的事儿他根本没解释好,要不是真的听着声糟糕,哪能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池殊这一段时间也是有意躲着他妈躲着周郭呈,就怕他们问这事儿,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事儿迟早得问。
池殊脸色瞬间绷紧,那天的种种跟放电影似的在他眼前闪过,最后全都化作边厌带着哭泣的嘶吼。
池殊心瞬间揪紧,不自主地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伸手握住茶杯,在氤氲的雾气中轻轻说了句没事儿。
“池殊,你这儿睁眼说着什么瞎话,”周郭呈嗤了声,伸手敲了敲桌儿,“你要不要我给你找面镜子,给你瞧瞧你现在什么表情。”
池殊不是个很能藏事的人,更别提是这么挂心的事,他摩挲着滚烫的茶杯壁,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大周,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脑子很乱,你想知道的我理不出来也说不出来,你先别问。”
听着池殊这话周郭呈心里就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周郭呈搓了搓脸,挪到池殊身边揽着他的肩叹了声气:“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边厌这人,身上的糟心事不少,边家和聂家搞他好些年了,但他这人又孬不作为,能忍的出奇,谁跟着他都不是个事儿。你听我句劝在”
“大周,”池殊垂着脑袋出声打断,他搭在腿上的手忍不住地发颤,声音也跟着风雪变冷,“我乱归乱,你不明白归不明白,但我认的早就也和你说了,边厌是我想着带回家的,你懂吗。”
说完池殊抬头看向周郭呈,对上他眼中的惊愕,认真地说道:“没说笑,可能一开始你和我说了我还会有些犹豫,但到现在,我脱不了身。他那些事儿我现在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无论多糟心我没想过退,更没想过离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