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赶紧收了目光,但手上的动作却是相反,转过去蹭了蹭边厌的脸,低低地说道:“快点儿吧,我等你。”
池殊说这话时,刚歇的落雪又被大风卷起,边厌看着一片雪花吹进车窗落在了池殊指尖,他低头吻住,在融化的落雪中应了声好。
炙热融化了寒冷,边厌带着氲着香气的水渍直起身子,看着车窗升起,看着的士的尾灯没入漫天飞扬的风雪中,随着思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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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家老宅。
暖气带着檀木香填满了每一处角落,大堂里的佣人和管家都被清了出去。
边厌基本上不会主动踏进边家的大门,但既然来了,那一定是有事。
再怎么说都是流的一样的血,很多事情边厌不用明说,边老爷子也懂,直接清场。
边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个盘,两者相叠,一起推到了对面边老爷子眼下。
“这是这几年来边关和边城他们来我店里搞破坏的视频和图像,”边厌敲了敲盘的金属壳,掀起眼皮看向边老爷子,“边家现在的商业状况可遭不起一次负责人的审查冲击。”
不管是私自闯店还是破坏所属物品,无论哪一条,只要边厌报警了,边家这两兄弟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边家这几年本就处在走下坡路的阶段,要不是边老爷子还在,可能连最基本的营业基金都保不住。
这边家掌事的双胞胎要是再出事,边家不说立即垮,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很多事边厌没有明说,但边老爷子能听得明白,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杵着宝石鹰头拐杖的手却暴起青筋。
“边厌,”边老爷子抬起下巴蔑视着他,“你难得不孬一次,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边厌没理会他话里的嘲讽,待在边家让他太不舒服了,他只想快点解决完。
“视频我还有备份。”边厌又将盘朝前推进了点儿,但他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话。
这是一场谈判,把握好主场是一回事,但也要控制好对场的节奏。
边厌决定不忍,那就无须再拖,一次解决就好,毕竟他和池殊之间再也禁不起多一次的冲击了。
边老爷子垂眸盯着那盘和文件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他揉搓着宝石鹰头问道:“你想要什么?”
听着边老爷子的话,边厌心里松了口气,但面上还是冷绷着,他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我和边家以后再无瓜葛,并且我妈的骨灰要完好地给我,我不再与你们有关,你们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没了?”边老爷子从金托龟上拿起水烟斗吸了一口,在烟雾中嗤笑道,“边厌,我还以为你能有多有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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