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厌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下意识地鼓胸,直到感受到胸前和腰腹处的坚硬时才松了口气,他看了聂昊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踩了油门驶进赛道。
强大的推背力推得边厌朝前冲了一下,但安全带又猛力将他拉了回来按进座椅。
卡丁车很好找掌握,就算许久未开,在一圈跑下来后手感依旧。
熟悉赛道两圈,两圈完毕后便直接回到起点,边厌到的时候边关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裁判叼着哨子走到车辆中间,一左一右地按住车柄,说道:“跟平时不同,三圈定胜负,没问题吧。”
边关的声音从头盔中传出来:“没问题。”
越少圈越好,边厌也跟着点了点头,在副裁判的拉旗中,边厌挂了最高档,握着方向盘一下接着一下地踩着油门发动引擎。
一时间,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勾着赛道边的火焰鼓噪着天地。
裁判与副裁判对视一眼,伸手在空中比划着三二一的倒计时,在竖起食指的同时哨声立刻断下,身旁的两辆车像是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边厌被强大的惯力压在背椅上,呼啸的寒风伴着引擎的轰鸣炸着耳道,手中的方向盘在震动,磨得虎口有些发疼。
卡丁车底座低,就算是40码的马力但开着的感觉却像是足足翻了两倍,在飞驰中眼里的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圆滑。
前面是第一个大转弯,边厌降低了卡档,在略松油门中打了方向盘,一个外侧漂移越过了边关直冲下一个转弯。
但边关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在临近转弯时的平路上加速侧超,又在拐弯处偏移故意将边厌压在车尾不给他丝毫在弯道处反超的机会。
两辆车一前一后咬的非常紧,直到第三圈都还未能见分晓。
加上熟悉赛道的两圈,边厌在赛道上已经跑了四圈。
四圈,足以让他将每一处的转弯和每一条直路的冲刺码力记在脑海中,刻在手上的力度中。
边厌知道,他必须得在这一圈结束这场比赛。
边厌转了转手腕,木质的佛牌敲击着腕骨,在骨震中带来安心和动力,他又在喧嚣中鼓了鼓胸膛,贴着心脏处的小金牌压上防护服,在皮肉间烙下一块凹印。
已经够了,就算池殊不在身边,这些都已经够了。
边厌呼了口气,在寒风中打了方向盘朝外道驶去,但前面的边关好像看清了他试图在弯道反超的想法,立即紧跟着侧压上前。
只是这次边关猜错了,一等他压上外侧弯道,边厌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扭,在尖锐的摩擦声中,卡丁车的前侧轮胎伴着火花拐进内道。
边厌在双手的麻痛中成功完成了内车道的漂移反超,但这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接下来还有八个弯道九道直路,边厌都得一一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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