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厌没躲,绷着肌肉受着,但却在池殊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将他禁锢在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边厌将鼻尖埋进池殊的发间,一边压着他的乱动挣扎,一边柔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上岸了可以回家了。”
但池殊没理他,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在边厌怀中胡乱冲撞着,可又在下一刻蓦然失力,揪着边厌的衣领,将滚烫的泪水和崩溃的嘶吼烙在他的心尖。
边厌被灼的生疼,他一遍遍亲吻着池殊的眼皮脸颊,在肌肤的摩擦中说着‘对不起’‘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池殊哭的喘不上气,但他在眩晕中找到了边厌的唇,仰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白雪飘落在两人相叠的唇间。
在融化中,在红与白的相撞中,池殊虚着声说道。
“边厌,我他妈是真的想弄死你。”
第59章
深夜的医院很安静,池殊坐在诊疗室外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从裤脚上低落的水珠,手上握着的X光片在颤抖中发出轻响。
在一片寂静中,诊疗室的门被打开,陈辉最先拿着衣服冲出来。
“哥赶紧进去吧,”陈辉将大衣搭在池殊肩上,拖着他的肩带他进了诊疗室。
池殊进去的时候护士刚好把上一位家属给送出去,他紧了紧衣领,将手上的片子递了过去。
“先看看片子吧。”池殊浑身冒着冷气,面色也被冻的发白。
听着池殊说的话,陈辉不赞同地绞了眉,将片子接过去放到一旁:“我先给你找衣服换,你这样”
“我说了!先看片子!”池殊的声音蓦然拔高,眼眶因激动而发红。
陈辉被池殊这一吼吓得猛缩了一下,眼睛里也渐渐蓄积了一点委屈的泪水,但他什么也没再说,抿着唇将片子架在灯箱上。
陈辉看了看片子,又看了看报告,边打字边说道:“没多大的事,肋骨断了一根但没有明显的位移,用胸带固定胸廓就行,如果真的很疼就过来给他开些镇痛的药,身上其它地方有些软组织挫伤,吃点消炎的药注意干净别感染。”
陈辉一边说着,一边在键盘上飞快地打着字将情况用药什么的都登记好,没花多长时间便将医疗单弄好连同片子和报告一起递给池殊。
池殊甩了甩手上的滴水,将东西接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边。
其实池殊心里是有底的,因为在救护车上的时候他看见了边厌赛车服里的防护用具,但奈何边厌从滑坡上滚下来的景象太吓人,他不看到专业的诊断根本不放心。
不过好在,好在没事。
“谢了,”池殊点了点头,而后看向陈辉的眼中带了几份愧疚,“刚才对不住了,我有点儿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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