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涵昌心知不好,怎么一时口快,就上了这小子的道呢!
果然,卓闻下一句话就是:“那让我试试,如果超过半小时,我就无条件答应许哥三个愿望。”
许涵昌皱紧眉头,光着脚站在床边。
见他没出声,卓闻又说:“如果坚持不到半个小时呢,许哥就答应我三个愿望怎么样?”
说完,他伸手拉住许涵昌的跨肩背心儿,将他拽到床上来,慢慢凑近他僵住不动的身体:“我从小就没有一个好朋友好兄弟,但我知道越是关系好的男生越喜欢比这个。”
明明说着卖惨的话,但卓闻的气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势。他像夜里的另一层黑暗,亲昵地缠上许涵昌的皮肤,顺着他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脚踝,沿着宽大的、洗得极其柔软的棉质睡裤一寸寸攀爬他的小腿。
许涵昌刚才就没能过瘾,在这样暧昧不清的气氛之下,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和自制力。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第二天,许涵昌在去做家教的公交车上悲伤地想。他顶着两个乌青眼圈,迷迷瞪瞪地听广播报站。
卓闻并没有真正得逞,许涵昌最后自动告饶,并不得不答应他,要满足他的三个愿望。
他早晨清醒过来就有点疑惑,昨晚都快被卓闻给摸透了。按理说吃亏的是自己才对,为什么还是算自己输啊?
绝对的色令智昏。卓闻这家伙,幸亏是个男的,要不剑北的男生还不得为了他打破头。
过一个隧道的时候,他在公交车反光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脸,活像个纵欲过度、被吸干精气的文弱书生。
唉。
许涵昌再次叹气,不愿面对现实,抓着把手转了个身。
卓闻早晨醒的晚。今天是个秋日的大晴天,从窗户照进来的光线把整个屋子都烘得暖洋洋的。
他往旁边摸了摸,许涵昌早就走了,那半边被褥空荡荡的,伸过去手后感到寂寞无边。
卓闻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看了看,才九点。
许涵昌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昨晚闹到那么晚,趴在自己怀里呜咽了几声之后几乎是一瞬间就睡着了,今天竟然能起这么早,还能去做家教。
卓闻实在是对他们家许哥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就是个铁人。
他忍不住把许涵昌的被子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
忽然,卓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他赤裸着上身坐起来,一头乱发地巡视床铺。
果然,许涵昌的被子都在他这边。而他本来团在一边的自己那床,在床的另一侧堆着,有明显的使用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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