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新座位的时候成岩坐在了第三排,靠墙的位置。这样既可以远离卓闻,也不至于挡住后面同学,让他们看不到黑板。
卓闻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对自己这个德行,干脆也不理他。
他和许涵昌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插嘴。
卓闻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看着前面陌生的背影。
他忽然就很想许涵昌。
这样熟悉的场景和完全不同的人物勾起了他心里怀念的火焰,又开始了煎熬。
自从和许涵昌分手之后,这样的痛苦就时刻存在。让他一边幻想着如果和许涵昌之间没有这些伤害该有多好,一边骂自己真是够贱的。
许涵昌是不是真的很缺钱?
卓闻忍不住想,他心里跳空了一拍。
这是他那天耍完狠之后一直想知道的。
即使他被许涵昌骗了,还是担心他。
不行,卓闻。
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长教训,把手伸进抽屉里面拿课本。
忽然,卓闻摸到了一个盒子。
是他给许涵昌做的眼镜。
两个一模一样的磨砂材质盒子,许涵昌的度数低,镜片比他稍微薄一些。
卓闻看着成双成对的眼镜,犹豫了一个早读。下课之后,他抓上其中一个,离开了教室。
把眼镜给他就走,不会心软。
许涵昌看不清黑板。
自己拿着这眼镜也没用。
他不停为自己找着借口。
“哎!卓闻?”卓闻上了楼,磨磨蹭蹭走到一班门口的时候徐亚洲正好上厕所回来,他热情地踮起脚拍了拍卓闻的肩膀,“你来这儿干嘛呢?”
卓闻第一次在人前有点不自然,他拿着盒子跟徐亚洲说:“这个眼镜是许涵昌的,麻烦你给他。”
许涵昌估计会追出来的吧。卓闻不确定地想,如果他追出来,我就借给他钱。
徐亚洲毫无防备地被塞了一个东西在手里,啧啧欣赏了一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眼镜盒之后,遗憾地还给他:“许涵昌没来。”
卓闻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他不由得心里又焦虑又疼痛难忍,该不会是自己对他太残酷,许涵昌崩溃了吧。
“那你等他来了,再给他也行。”卓闻犹豫着说。
“不是,他没来。他以后都不来了啊,我咋给他。”徐亚洲耸耸肩膀,“班主任说他转学了。”
眼镜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磨砂材质沾上了灰尘。
卓闻一脸茫然,他像是完全无法理解这几个字连在一起的意思一般,问:“他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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