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来越大,卓闻说:“不用来了。”
许涵昌穿着他之前卓闻给他买的短款羽绒服,系紧了帽子上的抽绳,试图抵御严寒。
他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正狼狈地贴着门卫岗亭站着,努力想让极短的屋檐挡住一部分自己。
“许哥许哥!”卓闻眼眶发热,迅速跑了过去。
“开门!”他敲了敲岗亭的窗子,然后从缓缓打开的大门冲了出去。
“许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卓闻一把把他抱住,对方几乎已经被冻透了,扑上去都能感觉到冰雪的寒意。
卓闻问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嗓子里似乎都有血腥味。
许涵昌冻得有点脑子发懵,被卓闻抱着,半天才牙关打着哆嗦说:“我、我来跟你解释……”
“不用解释的许哥。”卓闻哽住的哭腔已经到了很难隐藏的地步,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忍不住抱怨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啊。”
如果许涵昌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并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不相信两人的感情,怎么可能这么晚冒着雪找到这里来。
只是这份切切实实的爱反而更让他心痛,让他心惊。
“许哥,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打电话过来。”
卓闻心疼地用手把许涵昌衣服上的雪拍掉,却发现他的外套已经被浸湿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再去看人,已经满脸潮红、软软地靠在了自己怀里。
“没事……”许涵昌嗓子有点哑,下唇苍白,不自然地发着抖。
卓闻把伞扔开,拦腰把他抱了起来,对身后的保安说:“开车送我们去B26。”
巡逻车没有窗子,是那种游乐园电瓶车的样式。
卓闻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抱住许涵昌的脑袋和上半身,试图用身体为他挡风,深切地后悔着自己出门没有围围巾。
“喂,齐大夫吗,我是卓闻,麻烦您带助手来一下南城九里B26。我爱人着凉了,很严重。”他把脸贴上去,埋进裹着许涵昌脸的大帽子边上那厚厚的毛领里面,“他发烧了。”
齐医生是卓家用惊人年薪聘下的家庭医生,他训练有素地问了许涵昌的既往史和过敏史等,承诺三十分钟内到。
“您注意安全。”卓闻就是因为这是自己家庭医生里住得离这最近的一位才选了他,他客气地嘱咐,然后挂断电话。
“先生,到了。”保安把车停在B26门口,下车帮他打开车门。
卓闻不想假手他人,但又要亲自开房门。最后不得不让许涵昌靠着自己站,用指纹打开门锁。
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他就感觉许涵昌都站不住似的靠着自己往下滑,心里着急更甚。
他很久没有来过这边,但一直有人定期打扫。屋里气味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灰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