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开灯,村子的夜晚格外黑暗,但对这样的环境适应之后,也能看清人的轮廓。
许涵昌的手贴在他皮肤上,认真地摸了摸他的脸,确定他没有哭。
随后,他主动往卓闻那边躺了躺,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他怀里,并抱住了他的腰。
“许哥?!”卓闻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魂飞魄散,“你”
如今卓闻整顿过后家里屋子也很温暖,许涵昌睡觉只穿了贴身的衣服。
“我错了,你别难过。”许涵昌话说得很温柔,卓闻认真地抱着他听,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许涵昌少有这么软的时候,更别提往他怀里钻这件事,本身就能让他热血沸腾,从头酥到脚。
“不是想撵你走,怕你,怕你在这耽误时间,没空做该做的事。”许涵昌不知道身边人的想法,还在带着点傻气给他解释。
“许哥,什么是该做的事?”卓闻忽然翻了个身,把许涵昌压在身子下面。
许涵昌闷闷不乐地说:“就是你家里啊、公司啊、你前几天不还在家里开会”
他还没说完,卓闻就贴着他的胸口,一路吻了下去。
做人得知足,但卓闻没必要。
他毫不客气地把许涵昌压在被子里,耳鬓厮磨了半天。
许涵昌后来说不出话,迷迷糊糊地想,他无论春夏秋冬,都特别喜欢喝冰镇的可乐。
只是和卓闻同居之后,这个乐趣就被他给剥夺了。
许涵昌再宠老婆,也忍不了被管得连个冰可乐都不能喝,这曾经是他这种穷人最简单的奢侈和快乐。
他对卓闻软硬兼施,好不容易得到“只能喝一小杯”的妥协。
这也就算了,卓闻还要把冰可乐握在手里,轻轻地摇晃它,轻轻将瓶盖拧开一条缝,让可乐里酸爽的气泡溢出来。
等白色泡沫慢慢融化在空气里,他又会拧紧瓶子,继续摇晃瓶子,直到可乐瓶被撑得硬梆梆的,白色泡沫充满了可乐上面那一小块空气,似乎要喷薄出来为止。
这么倒腾几次,可乐里面的二氧化碳被他弄得所剩不多,本来冰冰凉让人心情激爽的可乐也变得和他手心一样热,里面倒出来的东西几乎成了甜腻的糖浆。
许涵昌没有办法,只能低眉顺眼地接受这一切。
每次他想喝可乐的时候,卓闻都会给他来这么一出。
卓闻对冰可乐的迫害和糟蹋令许涵昌敢怒不敢言,然而这人似乎永远都在得寸进尺。
他正在对自己做对冰可乐做过的,同样的事。
第二天早晨起来,许涵昌抱着被子,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地看着窗外大亮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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