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您来一下医院吧,左渡他真的酒精中毒了,没骗你。”
“我又不是医生。”顾思亿还是那句话,“我去了也没用。”
常烁叹了一口气:“十亿,当年那件事我代替左渡向你道歉,对不起,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一句“十年”把顾思亿的回忆全部拉了回来,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已经不怪他了,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吧,烁哥,我也没有怪过你。”
“那你能跟我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是不是你被人下药了?”这是常烁的猜测之一。
“不,是我鬼迷心窍。”
“什么?”常烁不可置信,“当年我就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你不愿意解释,如今十年过去,你还是不愿意解释吗?”
顾思亿嗤笑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脸都已经丢干净了,被打的是左边脸还是右边脸有所谓吗?”
“十年前确实是我错了。”他说。
左渡夺过了手机:“就算是你错了我也不怪你,我还是没办法不爱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中毒了?”顾思亿声音轻飘飘的,“所以现在是诈尸了吗。”
左渡像是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和你在一起之后,什么都听你的,天天做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常烁完全没眼看,如果这是清醒时候的左渡,他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顾思亿也意识到对方是真的醉了,因为吐字不如平常清楚,有点含混。
“清醒的时候再跟我说。”顾思亿又挂断了电话。
左渡眨了眨眼,看向常烁:“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应该没有。”
医生推门进来,拿着吊瓶:“下次别再喝这么多了,不能仗着年轻就那么糟践自己身体。”
“是,谢谢医生。”左渡点了点头,然后一头扎在了枕头上,又睡了,或者说昏了。
常烁看着病床上的好友,还是有些担心:“医生,他的胃没事吧。”
“暂时没事,以后就不一定了。”
“以后我会劝着他的,谢谢您。”
“看着他,别跑针,滴完了去值班室叫我。”
常烁又点头:“好的,您忙去吧。”
左渡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了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常烁。
常烁正在吃面,闻着还挺香的。
左渡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不叫我。”
“帮你接了两个电话,没什么要紧事就没叫你。”常烁咽下了最后一口面,然后道,“对了,昨天你逼着我给顾思亿打电话你还记得吗?”
左渡回想了一下,全都想起来了。
“他让我今天去找他!”左渡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脑子阵阵发昏,但还是一秒没缓的下了床,“我现在去找他。”
常烁看着他出去,淡定的喝了一口汤。
顾思亿做好了饭菜,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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