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在渊每天都会定点守在闻或跃的身边, 一边帮他按摩手脚、舒缓经络,一边坚持不懈的和闻或跃说着生活里的琐碎事情, 仿佛只要她这样坚持下去, 闻或跃早晚有?天就会醒来,像没事人一样。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想要提一提苏德妃的份位,毕竟她‘生育皇子’有?功, 但苏德妃却怎么都不愿意。她一辈子没说过谎, 临了却在皇室血脉上?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真的是太难为她了。”
“巫淑妃走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那良妃神神秘秘的约了我晚上?见面,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我都和她说了,白天见比较好,但她坚持要在晚上?。”
“向?贵妃……”
向?贵妃实在是太冲动了,之前想闯无为殿, 如今又要去闯太后的寝宫。
季在渊始终没能找到太后对闻或跃下手的证据,但不少人都觉得肯定是太后对闻或跃做了什么。这?样的偏见,随着闻或跃一日日的沉睡,还?在不断的加剧。向?贵妃更是表示,要什么证据?她手上?来自东海王的兵力,就是证据!去太后寝宫搜一圈,什么没有?
“我让她再等?一等?,她反问我,等?什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当然是在等巫淑妃把东西从寨子里取回来。”
“那东西到了,你肯定就能醒了,对不对?”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声音回应过季在渊,可他就是能从头说到尾,耐心?又细致,一点也不见不耐烦。最后,他温柔的俯身,替闻或跃拢了拢他的鬓角,满是不舍。
但他必须得离开了,外面还有?各种事物需要他去操持。
……
七月流火,转眼,闻或跃已经昏睡了二十月有?余,接近两年。
小皇子也已经从笑容无齿的孩提,变做了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孩子,他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见了谁都是一副不怕生的笑?模样。惯会举起双手,耍赖道:“娘娘,抱。”
季在渊自认为不算有?多么喜欢孩子,可见了小皇子还?是会不自觉的弯起双眼,只因为伺候过闻或跃的奶娘说,大皇子和陛下小时候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哩。也不知道是对方在恭维,亦或者就是如此巧合,但季在渊还?是难免爱屋及乌了一些。
只希望若有来世,闻或跃也能得到这样一个被众星捧月的童年。
一日,巫淑妃终于策马归京,带回了季在渊翘首以盼的东西,可惜,这?个传说中能解万物之毒的蛊王,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闻或跃的生命,也还?是走到了尽头,他的气息已经十分微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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