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的表情从茫然到惊恐:
“耿……嘉友,你听我解释……”
我的血液一下凉透了。
第2章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骨骼,到达自己的脑子里:“你想解释什么?”
赤/身/果/体这样躺在床上,难道是学武林高手疗伤吗?
张谦显然也解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我……”
吴春羡揉着被我刚躺下时砸疼的肩膀,看得出来很疼,又不敢说话。
他现在没以前大学时代那么意气风发了,要是换当年,他肯定要喊“解释个啊,我们就睡了怎么了?”
自从他落魄以后,虽说脾气依旧很大,但收敛不少。
他手搓了搓,可能是烟瘾犯了,脸上满是憋屈:“耿嘉友,我们真没干什么,张谦现在怀着孕呢,我们能干什么?”
他脸上的憋屈看的我发笑。
到底谁憋屈?
最憋屈的不是我吗?
我为了让老婆日子过的舒服点拼了命的加班挣钱,结果回来看见老婆脱个精光和旧情人躺在一起,我不憋屈吗?
张谦也说着蹩脚的谎话:“是……是啊,嘉友,春羡哥他就是没地方去了,说借住一下。你不是有点洁癖嘛,不爱别人睡你床,我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被子……然后,然后今天屋子里也挺热的,就……”
我倒是听的下去,但张谦说不下去了。
太假了,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信。
可张谦对我,从来如此。
百句假话里,参着半句真话而已。
我抬头,问张谦:“我就问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张谦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脸上有些茫然:“什么……什么怎么样?”
我直白了当的告诉他:“你是想继续留在这屋子里做耿太太,还是想这个人走。”
张谦下意识的看了眼吴春羡。
如果说之前的心还没凉透,现在我就被张谦这半带怨念半带期盼的眼神,冻成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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