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童武:“给我吧,我去扔,你回去忙吧。”
童武把照片攥的很紧,我从他手里把照片扯了出来,谁也没看,径直走出了办公区域。
我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可讽刺的是,没人拦我。
没人敢拦我。
我走到公司后面的垃圾场站定,把那一沓照片放到眼前。
一张张看过去,每张都很刺眼。
十分钟后,我回到了工位上,余光看到所有同事都在偷偷瞥我。
我装作看不到这些视线,上班、加班、下班。
但今天加班并不久,因为领导给我布置任务时都柔和了许多。
这可能算某种诡异的幸运?
我不知道。
晚上下班后我破天荒的没有回家。
我不想看见张谦,我猜想他也并不想看见我。
说起来我也变了,本来我见张谦一面都能笑三天合不拢嘴,可现在我见他一面,只觉得心底沉沉,无处挣脱。
我走着走着,又走到了昨天那家酒吧门口。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走了进去。
这个酒吧消费不低,但人也不少,我在光怪迷离的灯光下晃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男孩子。
我这次离那个单身区域远远的,窝在一个角落里,随便点了一杯伏特加。
然后一杯又一杯。
我不是一个会用酒买醉的人,因为我这个人怂,我怕喝醉了,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可我现在只想醉,清醒让我痛苦。
意识被酒精拉着拽入深渊前,我抬头望着酒吧顶上幽蓝色的光,恍惚间看到了那个男孩子的脸。
他太漂亮了,像一个我无法企及的虚幻美梦。
可做梦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我伸出手,拽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跟他说:“对不起。”
黑暗来袭。
第二天早上,我在和昨夜同样的宾馆里醒了过来,可和昨天不同,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的痕迹。
我有些茫然。
难道昨天又是那个男孩子把我送过来的?
我下去问前台,前台已经换人了,说不记得了,问我需不需要查监控,我说不用了。
房费也已经付了,这让我有些尴尬,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连续两晚都是让陌生男孩子付的钱。
我带着几分不解去了公司,进电梯的时候有女同事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我闻了闻身上,才发现一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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