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复了一遍,我说是的,离婚。
吴春羡问我:“耿嘉友你今天发什么疯呢?”
真搞笑。
太搞笑了。
我的爱人,频繁出轨、当着我的面和他的情夫眉来眼去,心里想的是他、肚子里怀的是他孩子,甚至还为了他的情夫对我守节。
可我不过是提出个离婚,他们却说我发疯了。
到底是谁疯了?
吴春羡显然比张谦镇定的多,他劝我:“耿嘉友,这事你发脾气归发脾气,你不愿意你好哥们受委屈我能理解,咱们这事就不追究了好吗?你别为这事闹成这样啊,不值当。”
我道:“我觉得值得。”
吴春羡道:“张谦还在怀孕呢,你这么吵对孩子不好啊。”
“我没有吵,我只是说离婚,没打算吵架。”
“你们两离婚了孩子怎么办?你难道忍心看着张谦一个人带着孩子……”
我猛然抬头看向吴春羡,他被我吓到了,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耿……耿嘉友你……”
“是,我就是不忍心看着张谦一个人带着孩子,才决定和他结婚的。”
我这句话让吴春羡脸色好了些许,他似乎觉得我还是可以劝说的动的:“那不就得了吗,你看看你……”
“但是。”我打断他:“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委曲求全,任由他背着我出轨。”
吴春羡说不出话了。
这是我第一次,把所有的话挑明了说。
把这些肮脏的、丑陋的、不堪的,全部都放在日光下暴晒。
那些隐忍和退让被晒干后,剩下的都是一地死灰。
我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所以做好了我最为张谦的丈夫,最后能做的安排与吩咐:“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打算养,但是我毕竟曾和你结婚一场,我会给你二十万的抚养费,你省着点,应该够撑到你恢复身体自己出来工作了。”
我沉默了一会,对张谦道:“其他的我想不到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这几天你就在这休息,医药费我都会付,律师我也会联系好,到时候你出来直接签字就行。”
孕期是不能离婚的,但因为法律尚未完善,男性孕期是可以离的。
我说完这句话转头就走,在我走到门边的时候,张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耿嘉友,你认真的吗?”
我头也不回,答道:“是,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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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武载着我回了公司,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一直到了公司地下停车场,他把车开到车位里,却没下车。
他没熄火,我打不开车门,静静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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