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可拿下墨镜哈了一口气,然后道:“我现在突然想起,之前你和张谦离婚之后,我说你绝情……呵,原来从爱到不爱这么简单。我现在别说理他了,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我终于正儿八经的看了南可一眼。
他没有化妆,纯素颜,眼圈下的青黑肉眼可见,脸依旧漂亮,可惜骄傲丢了大半,还剩一半被几分颓败缠着,满面都是迷茫的灰。
因为爱错了人。
可能都因为爱错了人,我才有时候看见南可,恍惚间觉得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
我突然很迫切的想见卫鸿信。
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就是两天没见有些想,我也不知道原因。
所以我直接站起身,不顾南可在我身后喊“耿嘉友你神经病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顾自地开着董事长那天给我的那辆车,直接开到了卫鸿信家小区门口。
这个车牌没有在小区登记过,那天是董事长刷脸才进的小区里面,我在小区门口,给卫鸿信打了电话。
卫鸿信很惊讶,他让保安给我开了门,我开车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卫鸿信已经在那站着了。
我车刚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驾驶座的门,钻进了车里,毫不客气的坐了进来。
但大概想着我还在受伤——虽然伤的不是腿——他没有直接坐腿上,而是退而求其次坐在了椅子边缘,腿搭在我的腿上。
我摸了摸他单薄的衬衣,解开羊绒大衣的外套扣子,将他整个人裹了进去:“怎么穿这么少?”
幸好这个衣服大,裹两个大男人有点费劲,但好歹是成功了。
卫鸿信嘿嘿笑着在我怀里动来动去:“听到你过来了有点兴奋,忘记穿外套就下来了。”
我忍不住“吧唧”亲了他两大口:“一会穿我外套上去吧。”
“不要。”他缩在我的衣服里仰起头来看我:“你在生病,你才要多穿点。”
“又不是感冒发烧,不至于。”
我还没来得及和卫鸿信多说两句话,车窗突然被敲响了。
隔着茶色的防偷窥玻璃,董事长的脸看起来更黑了。
卫鸿信不悦地放下车窗:“爸你干嘛呢?”
“你穿个衬衣就跑下来,就为了这事?”
卫鸿信哼了一声:“爸,这是爱情,你不懂。”
“荒唐!”董事长呵斥道,“给我下来!两个大男人挤在驾驶座里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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