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的时候我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一路跟着董事长, 到了他办公室里。
董事长在中途看到我了, 也没说话, 就让我这么跟着。
一直跟到了他办公室里, 我关上门, 站在他的面前。
他重重的坐上了办公椅,身体跟着椅子晃了一晃:“有话快说。”
我沉默了一会, 开口道:“我不服气。”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说出这句话。
我一直都是服气的, 对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上的人,对我所遭遇的一切。我大多数时候都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很少想过反抗。
我这一次终于鼓起勇气反抗了, 可却得到了这个结果。
我不服气。
我没有办法服气。
如果是我失败了那我承认我自己不行, 可我明明成功了,却要被董事长一句轻飘飘的“功过相抵”抹杀我所有的一切——
我不服气。
“如果您是在吊着我,打算用这种方式拖着我, 您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语速飞快, “哪怕您直接跟我说您这辈子都不会同意我和卫鸿信在一起,让我死心,这么说都可以,您没必要像逗什么猴子一样拿个香蕉引/诱我上当, 又在我跑过去后跟我说,什么香蕉,都是骗你的。”
我越说越激动, 语速也越来越快:“您不同意我和卫鸿信在一起我完全理解,可您这么吊着我,恕我很难理解。如果您连这点公平打赌的魄力都没有,您何必还开这个赌局……”
“耿嘉友!”董事长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
“我没觉得自己很厉害。”我没有往后退,而是正面与董事长相对,“我只是觉得我可以获得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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