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气候刚刚好,不冷不热,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可以吃饭的地方,最后只能坐在晚会大厅侧面小门的楼梯上,扒拉了两口。
虽然很饿,但是还是很难吃。
我吃了小半碗后就吃不下去了,把剩下的面汤倒进了厕所,盒子扔进了垃圾桶,洗了个手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社会部的群里有人在发消息,说大家辛苦了,现在晚会已经开始了,大家去看晚会吧,有什么事情一会会在群里通知,请大家保持手机通畅。
我看了眼就把手机放了回去,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回了会场。
虽然我对晚会兴趣缺缺,但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
我走到会场外,抓住了门把,准备推门。
里面依稀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现在有请我们文艺部副部长张谦,为大家带来一首《红豆》,大家掌声欢迎……”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我愣住了,于是停了下来,门被我推开的那一小条缝隙,再次合上。
抓我手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干净漂亮。
他正喘着粗气,似乎累到头都抬不起来了,好半天才直起腰来,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太亮了,像是真的太阳光线,倏忽破开我心里的门。
他喘气的声音太大,以至于我隔着会场的门,只能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歌声,却听不到具体在唱什么。
那个男孩满脸的高兴藏都藏不住,他说:“耿嘉友,我找到你了。”
我有些疑惑。
但我,松开了放在门把上的手。
我带他去了后台,给他拿了一瓶水。这是个家教很不错的男孩子,他礼貌的寄过来说了声谢谢,尽管看起来很渴,可喝水时却十分的克制。
“我认识你吗?”他跟着我走出后台,我有些疑惑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卫鸿信。”他咧开嘴,笑的有多开心有多开心,“我是你未来老公。”
老……老公?!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新型的搞怪方式吗?
我用纸巾擦了擦唇边的水,尴尬道:“同……同学……话不能……不能乱说……我都没有见过你。”
“对啊,理论上来说,我们要七八年以后才会遇见。”卫鸿信想了想道,“大概是,你毕业后工作第四年的时候。”
我的头顶上慢慢飘出一个小问号。
我们在学校里散步,学生们都去看晚会了,现在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卫鸿信慢慢给我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我两天前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然后我想见见现在的你,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说的十分坦然,言语也不似作伪——主要是我实在不能理解他作伪的意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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