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忐忑的抬起头,正巧对上男人氤氲着淡淡笑意的眼眸。
秦声犹豫了一会儿,忽而伸手摸摸他的头,动作笨拙却轻柔,掌心温暖,牧宿星心里有些不自在,却没有躲,这让秦声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层。
他直视着他的双眼,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沉静,可牧宿星却莫名的从中读出了些许温柔的意味,这让他本能的变得更加不自在起来。
“我很高兴。”秦声说。
牧宿星:……
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小声道:“……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是一个被拒绝的正常人该有的表现的吗?
仿佛知道他心中的莫名其妙似的,秦声专注的凝视着他,神情却变得极其认真:“你愿意像以前一样亲近我,我很高兴。”
牧宿星耳根一热,不自觉垂下眼眸,不敢直视对方。
他当然知道秦声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以前那个敏感自卑的自己,多半会把不快和不满压进心里,根本就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对秦声提起,正是因为内心已经和秦声保持了一定距离,“自己”才不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拒绝的话。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
越是素不相识,视作陌生人的存在,相处起来反而温和友善,礼貌而疏远。越是熟悉亲近的人,日常相处反而无所顾忌,随心所欲。
牧宿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眼下若是不说点什么,只会显得气氛更加奇怪,于是他抿了抿唇,小声回应:“……哦。”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牧宿星微微怔了一会儿,才想起秦声指的,正是对方察觉出他不对劲的那个夜晚。
自那天夜晚后,两人就开始了读作观察,写作同居的生活。
一开始的时候,牧宿星还想着好好表现一把,争取早日消除秦声的怀疑,后来随着两人各自工作忙碌,聚少离多,这个想法也跟着不了了之。
加上秦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很多情绪都不会摆在脸上,是以,即使是偶尔的碰面中,牧宿星也很难得知对方对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现在看来,对方这是……相信自己的意思?
思及此,牧宿星只觉心头悬挂已久的巨石突然消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连先前那点儿害羞也给他忘到了脑后,他下意识抬起眼眸,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认认真真的说: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还有,关于我这段时间……”牧宿星想了想,最终还是打算将自己发生巨变的原因托盘而出,秦声却仿佛知道了他的打算似的,打断了他的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