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睁眸看着男人在门口被拉长的身影,手指收紧。
他当然知道江景辉再也回不来了,江砚深和江和光此番绝对不会让这人活着回来。
他与江砚深的事之所以这样容易的被撞破,也只会是江砚深故意这样做的。
人在什么时候最动摇、最颓废,无非就是爱而不得、望而却步的时候。
江景辉早就被包裹着毒药的糖果腐蚀了,他心里未必不明白,却心甘情愿的走进这个陷阱。
江砚深想叫男人坠入泥潭,想叫他痛苦、无力顾及其他、最好是疯狂。
江景辉手下的副官被江砚深抓住把柄,江景辉的动作在江砚深和江和光的眼底早就被透明化了,那个探子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之所以按兵不动,之所以顺水推舟,都是为了接下来而铺垫。
使他绝望、使他无力、使他困惑,才是江和光与他趁虚而入、谋夺权势的最佳时机。
如今再加上十里城战事。
这场战事就像是专门为江景辉准备好的棺材板。
只要江景辉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谢余再也不会做噩梦,而江砚深也不用与所爱之人藏在黑暗中亲吻。
罪孽的开始,就是江景辉。
谢余垂眸,不再多想,江景辉的结局早就注定好了,更何况,攻略进度也满了。
他现在最感兴趣的不是什么攻略与数值了,反倒是那叫主系统都头疼的病毒。
为什么独独跟着他?
那总是飞速增长的好感,那总叫他觉得眼熟的感觉、主系统在钢琴家的世界故意叫他先攻略矛盾的第二目标崔白溪,应当是那时候便检测病毒了吧?
而他就是个被抛出去的探脚石。
而小统应当是去清理情感记忆的时候被主系统发现的病毒。
谢余闭上眼睛,拳头却收紧了许多。
有个可怕的想法浮现,是不是这个病毒从最初就跟着他,影响着他周身所有的人,所以攻略进度才会那样简单,连小统都被影响着喜欢上他,继而做出那样的事。
这样算来,那个病毒应当是很喜欢他。
谢余敲了敲手指,不再多想。
下雪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谢余裹紧被子,闭上了眼睛。
*
十里城打了快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江景辉一次都不曾回绍城。
江砚深也被江和光放了出来,绍城如今几乎是这两个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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