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汉们充耳不闻,马车还片刻不停地疾驰着。
魏陵不耐烦了,大声呵斥道,“夫人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我们饿了,赶紧给我们找一间酒楼,我们要吃东西!”
魏嘉远提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甘示弱地下令,“还要给我们定一间上好的客栈,我们吃好了要洗漱休息!二叔到底是怎么教你们的?懂不懂规矩,连主子需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我们亲自吩咐吗?”
“喂,你们聋啦?!”魏嘉远大半个身子已经钻出了车厢,皱着眉头,目露鄙夷地望着那群黑衣壮汉,“限你们半个时辰之内找到城镇,否则等我见到二叔,我一定要让他严惩你们这群可恶的刁奴!听到没有?”
魏陵掀开车帘,二话不说抬手扇向车辕上的赶车人,“主子跟你说话,你这个刁奴听到没有——”
话未说话,他已经被人钳住了手腕。魏陵正待破口大骂,抬头对上赶车人凶悍的目光,肩膀瑟缩了一下,识趣地闭上了嘴。
原来赶车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脸上一道疤痕从脸颊直穿下颚,看起来比骑马的几个还要厉害。他在魏家女眷的尖叫声中粗暴地将魏陵扔回了车厢里,满脸不屑地撇嘴道,“谁说老子是魏广派来的?”
魏嘉远抖着嗓子,“你们若不是二叔派来的,为何要救我们?”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络腮胡子懒得解释,“我们兄弟只负责把你们送到地方,你们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谁若是敢闹事逃跑,老子就打断他的腿,说到做到!”
魏老夫人被魏修永扶着坐了起来,靠在厢壁上,闻言撩起了眼皮,“你也不用吓我们,我儿魏广是魏家军首领,至南一带都被他占领了。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所求不过图财。只要你肯送我们去至南城,想要多少银钱我们可以商量……”
络腮胡子啐了一口,“老太婆,你们以为老子兄弟是什么人,给点银子就可以收买的贼匪?我们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他妈再敢多嘴多舌,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魏老夫人见他表情不似作伪,面色变了变,不敢吭声了。连魏老夫人搬出魏广都不起作用,众人这才知道怕了。特别是络腮胡子这般凶恶,他们只道自己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了!
魏家众人一改方才的嚣张,安安静静地缩回了车厢里,什么要求也不敢再提了。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被马车颠得恶心反胃起来。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昏迷着,就不用受这颠簸之苦了。也幸好他们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不至于弄得到处都是。
被络腮胡子赶下马车的时候,魏陵等人面色青白如鬼,双腿抖抖索索的,差点站立不稳。
魏老夫人有魏修永照看,又因为前段时间的折腾,此刻倒是挺硬朗的。被魏修永搀扶下车之后,竟然还能自己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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