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娘您别担心,我还能动呢,”赵珩良动了动右臂,在动的时候,他心中惊异,因为回来的路上,他这只手其实没什么知觉,本着不让赵婆子担忧,他才准备借力动,可没想到根本不需要。
“别动别动,”赵婆子瞪着他,“你不知道你那兄弟说你这手废了的时候,我的心啊,疼得不行。”
“没那么严重。”
“你可是我和你娘的命啊,”站在赵婆子甚至一直未开口的赵老头红着眼看着他,“爹娘不盼着你能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平平安安。”
赵珩良沉默了一会,“镖局那边我不去了,镖头的意思若是我想去还是行的,可手如果没好,就不能走镖,只能在镖局,但是镖局里面已经有不少像我这样受伤的人,我不想给镖头添麻烦。”
“不去就不去,咱们家田地比往年多,吃饱喝足不是问题,”赵婆子又哭又笑,“不瞒你说,你外出的那些日子,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总害怕你出事,现在你能不去,娘心里高兴着呢。”
“这是镖局那边给的银子,”赵老头将那两百两银子放在赵珩良面前。
赵珩良没接,“爹娘收着吧。”
“家里无需再添田地,这银子是你的血汗钱,要是不出去了,你和彦儿就商量商量做个什么营生也是好的。”
赵婆子将银票放在赵珩良的手心,“好好养伤,等好了,咱们家就办喜事。”
这下不只是赵珩良,就是赵老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气。
姚彦烧好水,舀了一桶提进赵珩良房间,赵婆子擦干泪,连忙上前,“看我和你叔都乱了分寸,还是彦儿想的周到,老头儿,你给大郎擦擦身子,彦儿咱们出去吧。”
姚彦点头,赵珩良眼巴巴地瞅着,“彦、彦弟不帮我?”
“帮你个!”
赵婆子恶狠狠的回头,“老娘没收拾你就算了,别太嘚瑟!”
觉得赵珩良没络腮胡说的那般严重后,赵婆子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自然嗓门也大了许多。
姚彦憋住笑,“叔帮你,婶子,已经很晚了,您去歇息吧。”
“婶子不困,你快去睡。”
赵珩良看着自家老爹提过来的水桶,婉拒了赵老头的帮忙,“爹,我还有一只手呢,再说。”
他缓缓抬起右手,“我这只手还能动一动。”
赵老头吓住了,“别动,别动,我来。”
赵珩良无奈,只能应下。
说实话,这个晚上赵家没人睡着,姚彦睁着眼到天亮,他一进灶房便闻见药味儿,赵婆子刚好倒上一碗,“起来了?我熬了粥,这是大郎的药,晾晾再给他喝,咱们先吃早饭。”
“好。”
姚彦趁赵婆子端粥去了,倒了些药水在那碗药中,等他用木勺搅拌凉了后,直接端进赵珩良房间。
赵珩良睡着了,姚彦知道这是他加的那药带来的原因,伸手擦掉赵珩良额角的汗,姚彦坐在床边看着。
赵婆子没见到人,又见灶台上的药碗没了,找回来便瞧见这一幕。
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等赵珩良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了,姚彦将药又热了一下,这才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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