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夫!曾大夫!”
院门外传来着急的唤声,曾行之正好有了借口往外走,“请进。”
进门的是隔壁村子一对年轻夫妇,那小娘子怀里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此时孩子脸颊通红,嘤嘤的哭着,看着十分可怜。
男子急道,“昨儿夜里就开始哭,早上我爹带着娃去镇上看大夫,可那老大夫不在铺子里,是他弟子给看的,说是风寒,抓了一贴药回来,可回来熬了药喝直接吐了不说,这药里还带着点血丝……”
小娘子越听越难过,原本就红肿不堪的双眼此时又落下泪来,“听说曾大夫医术了得,我们夫妇便寻来了,求求曾大夫救救我儿!”
说着便要往地上跪,曾行之连忙拦住,从小娘子怀里接过孩子,“随我来。”
他带着夫妇二人去了药庐。
姚彦也没上去凑热闹,他看着大黑叼回来的肥兔子,笑着揉了揉大黑的脑袋,“我给你加加工如何?”
大黑并不护食,看着姚彦将兔子提到池子边上处理,便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在姚彦剥下兔皮的时候,大黑冲着兔子叫了两声。
姚彦侧头笑道,“不着急。”
大黑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
接着又坐回去看着。
姚彦剖了兔子后,内脏不便收拾便没要,用削好的木条将兔子从里面撑开,再里外抹上盐,因为前院有客人在,姚彦便带着大黑去了后院,后院也十分空旷,除了整整齐齐的木柴堆便没有其他了。
姚彦就地制好火架,将兔子放上去便开烤,天公作美,原本艳阳的天已经变成阴天了,即便面前是火,也不是那么热。
而这边的曾行之在给孩子下了针后,孩子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一旁的夫妇二人见此顿时放下心。
“不是染风寒,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曾行之收了针,将针尖给夫妇二人看,只见那针尖上略带黑,“不过好在吃得不多,之前又吐了些出来,回去后吃这药丸,一日一粒,三日便好。”
说着,曾行之便拿出一小瓶,递给那夫妇。
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是谁那么恶毒,连孩子都不放过!”
小娘子却推了他一把,恨声道,“还能是谁!你那藏了毒心的嫂子!分家是他们提的,爹娘跟着我们房子自然是我们的,她不就恨那房子被分给我们了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可怜我的娃,小小年纪就遭这般罪……”
说着小娘子便捂嘴哭了。
男子上前安抚,却被小娘子一把推开,上前抱住孩子静静抽泣。
男子长叹,向曾行之拱手,“让曾大夫笑话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曾行之摇头。
男子给了诊金,又去哄那小娘子,就在小娘子开颜时,孩子也醒了,只不过这回是饿醒的,抱着他娘便叫饿,这可犯了难,哪里去找吃食?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子肉香味儿,十分诱人,那孩子眼眶微红,显然是饿狠了,“木娃从昨儿开始就没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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