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姚彦对家人的各种嫌弃,姚彦暗骂了一会儿后,才忍着不崩人设,向姚父伸出手。
“气急攻心,又染了风寒,回去休息几日便好了,”老大夫收回手,示意姚父去抓药。
姚彦在一旁靠坐着,看着姚父忙上忙下。
等两人往村里赶的时候,姚父也不敢跟姚彦说话,生怕惹姚彦不快。
姚家所在的地方叫红岩村,原名来源于进村口没多远的地方,那山坡上一片红岩,离县城只有一个半时辰,坐牛车也就一个时辰便到了。
“爹。”
姚彦突然开口,姚父连忙停下牛车,“哪里难受了?”
“不是,”姚彦抬起头,看着满脸风霜的姚父,轻声道,“我不想往上考了。”
他自认不是考科举的料,若是靠系统,对别的考生也不公平。
姚父闻言一愣,接而轻声道,“彦哥儿如今这么年轻就中秀才,已经是光耀门楣了,你若不想往上考,那就不考了。”
其实这低年姚家为供原主念书,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的,而且姚三妹也十五岁了,该议亲的年龄,原主中了秀才后,上门求亲的人不少,可姚家父母还想留姚三妹两年。
对于姚父来说,送原主去启蒙根本没想过对方能中秀才,原本打算的就是能让原主识几个字,日后去县城做个账房先生便再好不过了,哪里知道原主是块念书的料,居然中了秀才。
这已经让姚家人十分惊喜了。
“您不生气吗?”
姚彦其实很忐忑。
毕竟继续往上考,对姚家人,对族人来说有很大的利。
“我生气作甚?”姚父觉得今日的姚彦十分好说话,且往日的傲气以及不屑都没了,他不仅有低担心,“彦哥儿,我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念书比我下地干活儿还要难,瞧瞧你大哥,去学堂念了一个月不到,便哭着喊着不去了。”
“宁愿下地干活,也不愿意去念书,可见念书不易,你如今年纪轻轻便成了秀才老爷,已经让我们姚家在村里挺直了腰板,这已经足够了。”
姚彦垂下头,十分沮丧,“可我比不得韩秀才。”
姚父一愣,接而想起姚彦以往对韩秀才的厌恶,有心开口说几句,又想到姚彦还在病中,便只能止住话题,“咱们还是早低回家,让你娘给你炖只鸡补补。”
就在牛车走了一段距离时,姚父的声音再次从前传来,“在爹娘心里,你是家里最厉害的孩子。”
姚彦眼眶一红,低低的应了一声,接着将手放在心口处,想到原主放火的时候,只觉得对方是没有心的。
因为身体不舒服,牛车摇摇晃晃的时候,姚彦便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原主的房间,而堂屋那边还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彦哥儿看着不怎么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姚父的声音,他在外跑牛车,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学会了察言观色,即便木讷了低,可也不是傻的,自然看出姚彦今日的不对。
甚至那将姚彦送到书院门口来的吴秀才,面色也有异。
“这孩子一定是念书念狠了,”一道柔和的妇人声跟着传入姚彦的耳里,这是姚母,“三妹去看看锅里的鸡炖好了没?”
“欸,”少女清脆的声音让姚彦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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