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顺着记忆中的山路找到书院大门,他直接去找管他们的王夫子,王夫子教的是诗,为人正派,是个受人尊崇的夫子。
见他来,王夫子面色冷了几分。
不等他开口,姚彦便一脸惭愧的对他行了个礼,“夫子,学生是来请退的。”
原本还想着怎么与他说这事儿的王夫子露出惊讶的表情,见姚彦面带愧色,他摸了摸胡子,“你可决定好了?”
“学生已经决定好了,”姚彦点头,“我家人也同意了。”
王夫人闻言,也知道这是真心话了,毕竟家人都知道了。
“夫子,学生向来自负,又因嫉妒韩秀才做出那等丑事,已经无颜在书院求学,如今清醒过来,本就是学生才学不如韩秀才,却做出那种小人之事,实在愧对夫子的教学,学生在这向夫子请罪。”
刚拿起毛笔准备写帖的王夫子,闻言长叹一声,“你如今知错能改,对你也是好事,为师也是气急,才对你说出那番不堪的话,再者韩秀才造化不小,你又何必与其相争呢?”
“学生惭愧,”姚彦难掩愧色,“待学生回寝屋定向韩秀才赔礼道歉。”
姚彦拿到退学贴后,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接着又对王夫人拜了拜后,才往寝屋那边走。
待姚彦走后,一清郎男子从王夫子后堂出来,他身如玉树,气质如竹,此人正是韩秀才。
“夫子。”
“瞧他那模样是真心悔改了,”王夫子看着刚才放下的毛笔,长叹一声,“此人虽说小气了些,但确有几分才学,如今止步于此,对他而言确实有几分可惜,可若是进人官场,下场怕是比不过现在。”
韩秀才站在一旁面色淡然。
“他如今既想向你赔礼道歉,你便去看看吧,好歹是一个村的,况且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这话你得记在心上。”
“学生明白。”
此时他们这一班的人并没有上课,三三两两在书院里走动,瞧见姚彦后,纷纷回避,言语中全是厌恶。
“亏得我信了他的话,如今愧对韩兄。”
“哎,可惜人家是个秀才,我还是个童生而已。”
“品性不端,书院难道还要留他不成?除非他去别处求学,否则就只能止步于秀才!”
说这话的人正是姚彦刚来的时候,奉王夫子命将他送到山门口的吴秀才。
姚彦目不斜视,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他与韩秀才以及另外两个学子住在一间寝屋,别看是一间寝屋,那屋子可大着呢,分别有四个方位,每个方位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一把椅子。
而在进门最中间还有个待客的小堂屋。
也正是因为与韩秀才住得那么近,原主才有下毒的机会。
寝屋门敞开着,姚彦进去便看见在收拾案桌的韩秀才,他定定的看着那人,在韩秀才抬头时,姚彦上前向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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