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四楼的装修明显更用心,装修工人不可能粗心到连墙壁都没抹平。
这个架子有古怪,齐欢皱眉,把眼球放回原位,和文修一起搬架子。
架子异常沉重,幸好有文修帮忙,两人刚挪动,没想到后面的墙壁竟然随着架子一起挪动。
这块墙皮原来是被钉在架子后面的框架上!
齐欢心道果然如此,架子背后别有洞天。
两人继续挪动架子,直至架子后的空隙足够一人通过,齐欢才发现墙壁之后还是墙壁,但后面的墙壁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墙洞。
这里面应该就是缇娜的头颅。
为了将头颅藏到办公室,院长也是煞费苦心,在原本正常的墙壁上凿了墙洞后,又用木板粉刷上墙灰,将粉刷的那一面钉在架子后面,因为木板粉刷后的纹理和正常墙壁一样,这样就可以完美遮盖墙洞。
但是墙壁上加了一层木板,就算木板再薄,终究会比正常墙面要厚,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墙面厚度不一。
于是院长才会在架子上放置各类恐怖的人体器官,这不是为了科研,也不是为了教学,更不是她的恶趣味。
她只是玩弄了正常人的心理和视觉,因为被器皿挡着,墙壁厚度这种微小的细节一般人很难注意到。
齐欢说完,见文修还是不理解,他继续解释道:“视觉就像绳子,如果两条长度差异极小的绳子平放在你面前,你肯定第一时间能发现他们长短不一,但是如果把其中较短的绳子剪开,并稍微错开平铺,再和另一条较长的绳子比较,在不使用度量工具的情况下,你的大脑无法直接比较这两条绳子的长度,甚至会错认为这两条绳子长短一致。”
齐欢走进架子背后,仔细摸索墙洞,“而院长则是将绳子分成了三段,人眼到器皿的距离是一段,器皿本身的厚度是一段,器皿背面到墙壁的距离是一段,三段距离情况更加复杂,加上架子后面的木板很薄,在两段视觉差异不大的情况下,大脑很难进行比较,一般都会默认长度相等。”
“那她为什么还要在器皿里放人体器官呢?”文修咂舌,齐欢把视线比作绳子,他才明白这里的奥秘,不过他还是感觉自己跟不上齐欢的脑回路,提出疑问:“院长一个女性,将器皿换成花花草草更符合身份吧,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还不引人注意。”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院长比你想得更多,她是在给自己上双重保险。”
“一般人不会注意到架子后墙壁和其他正常墙壁的厚度问题,但总有人观察力极强,只要稍微看久一些,大脑也能意识到墙壁不对劲。所以院长才会在架子上放置恐怖的人体器官。”
“进来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些器官,感受到害怕后就会立即转开视线,尽量避免与其有视线接触,那就更难注意到架子背面的秘密了。”
“所以我说,她在玩弄普通人的视觉和心理。”齐欢摸索半天,终于在墙洞里摸到一个光滑的圆柱状物体,心中一喜,立即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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