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杨清水抱着瘫倒怀里的人,冲川流不息的人群大喊。
直到深夜,他才独自离开医院。
林知律莫名其妙地昏迷。在无数围观看热闹的目光下等待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救护车出现,将林知律抬上担架,送去急救。
急诊室的医生对他说,病人的休克主要是极度疼痛产生神经性的晕厥。至于什么导致的疼痛,则需要住院观察知道检查结果出了才能下定论。
医院惨白的灯光下,林知律躺在病床上睡着一般,眉头仍皱着,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陪着送医办完手续,他还没有恢复意识。探访时间结束,杨清水从病房离去,拖着又冷又累的身体回到彩虹公寓。
刚坠下床,耳边传来一下比一下重的敲门声。
开门,是李行义。
踏入房间,他便直入话题,“你找到相关的资料了吗?确定……要接我这份委托吗?”
杨清水蹙了蹙眉,他觉得自己的嗅觉灵敏得过分了,他闻到李行义身上出现另一种臭味,把原来的蒜臭味都掩盖了。
这位仁兄平日干什么去了?
杨清水倒茶,只见李行义脸上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我以为你是会伸张正义的人。”
“我还不知道哪一方才是正义呢。”杨清水淡淡地说,“25年你都等得了,为什么到现在一两天才开始着急?”
好像被戳中痛处,李行义垂下脸,神情虚弱:“我只是……以为,以为自己等到希望。”
杨清水心生不忍。他不该苛责一个受害者迫切的心情,这些年李行义是怎么过的,他作为局外人又怎么能想象。
想着,他放缓语气,跟李行义抱歉,然后说道:“我现在手中掌握的信息并不比警方多,需要更多资料收集。”
从乱成一团的箱子堆里翻出笔记本和笔,杨清水坐到靠近李行义的床边,“不如你跟我说一说,周淇的亲友关系。”
“……”李行义搓了搓满是伤口的手,“她有一个妹妹,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我不清楚他的父母,就算知道他们是谁,说不定已经死了。”
“不一定吧,25年前即使是五六十岁的人,现在也不过七八十,说不定还健在。”
李行义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要从她的亲友关系着手?那些人不可能是杀周淇的凶手。将人从天桥上扔下,这是帮派杀人的手法,你应该从当时的黑帮势力着手调查,而不是那些不着边际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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