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要标榜“名姝”。
实际上不论是谁,只要往吊带袜里塞上一把银币,就能够得到一整天的快乐。
秋霏不知道谁能往圣子的“吊带袜”里塞“银币”,他阴鸷地想会不会是那个圣骑士长,长得倒是道貌岸然,谁知道私底下会不会与圣子产生晦暗不清的关系。或者不止是圣骑士长,他想起来今天早上用餐时,为他们上菜的侍从们。
想起他们看向他时戏谑的眼神。
圣洁?
这一整座城里根本不存在圣洁,只有盘根错节的权利与欲望。
说不定他也像花街里的人一样,一枚甜糕换一枚香吻。
洗尘礼就在这场荒诞中落下帷幕,所有人平静地稳步离去,唯独留下了治鸟与费索。
“为何突然要我留下?”治鸟看着眼前英武帅气的骑士长,读不懂他眼神中闪躲的愧怍。按照女仆长记录的行程,接下来,他将前往侧殿亲自指导年轻的候选人们如何使用祝福术。
“暗神的封印已经松动了。”终于,费索还是说出了这些话,“南方的边陲小镇已经被污染,彻底沦为腐化之地,只有您才能够彻底净化那里。”
“腐化之地?”听名字就很糟糕呀。
不过这种时候把圣子支使出去,似乎并不合适吧。
居住圣明塔中的光明法师有的是,偏偏将作为象征的圣子派遣出去,如果不是事态糟糕到一定程度恐怕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也有可能是他的存在影响到了城中的权利平衡,伴随着新一轮的圣子选拔,许多事情都不能以常态估量。
“是主教叫你来的嘛?”
费索点点头:“他提醒了我。”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显然这位还相当年轻的圣子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安排。
这让他愧疚之情更甚。
虔诚、谦卑还有守护,贯彻他自出生伊始至今的骑士精神告诉费索,他当下的所作所为也许是错误的。然而从最南端开始入侵的暗神,派遣骑绿马的灾厄骑士长驱直入,一路散布死亡与苦难。
南部圣殿的无能为力已经动摇了民心,实际上,此时派几个光明法师前去都毫无作用。无数民间团体自主成立了佣兵团,不仅抵抗暗神的入侵,同时也抗拒光神的恩赐。
再这样下去,主城对周边城镇的影响力将以辐射态递减,教会的权利一经分散再收回来就困难了。
他虽为骑士长,背后也同样屹立着一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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