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蒙很快冷静下来,瞒不住的秘密就干脆暴露出来。它炸开头顶的羽冠,凑到治鸟面前讨巧卖乖:“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说过,得他自己求着见你。”
于是当费索终于见到他渴慕的圣子大人时,他见到的是一个近乎全然陌生的影子,被阿什蒙打扮得雍容华贵,叫他一时认不出来。
他在过去的日子里无数次思念他苍白的面容与和煦的笑意,对费索来说,圣明塔中赐予他温暖的圣子大人是他绝望中唯一的信仰,然而现在……
德文愉悦地欣赏着接下来的好戏,甚至把坎帕也叫了回来。
费索的眼睛略过坎帕那张与圣子一模一样的脸,却彻底认出两人的区别,他无法接受:“您现在的样子,与旁边那头魔物有什么区别?”
坎帕闻言笑起来:“你看,连你的故人都说我们一样~”
他爱慕的是高塔中的圣子,是在黑暗中也能够点亮光明的人,是他心中挚爱,绝非眼前这个,任由阿什蒙用那张属于魔物的嘴亲吻他皮肤的堕落妖精。
他朝着圣子怒吼,像个看不住“妻子”的无能丈夫,双目赤红着,凝视阿什蒙在他皮肤上落下的一片片绯红雪花。
“别说笑了,好似你又多么纯洁。”治鸟突然推开阿什蒙,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被按在地上的费索,“难道你想的不正是这个?”
治鸟笑起来,似乎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是个花魁。圣子的肃穆与花魁的风情巧妙融合在一起,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心尖上:费索断不能否认治鸟,因他每每看向神坛上的圣子,暗地里也不免去想他做坏事的样子。
那时候的圣子就应该像是眼前这个一样,顶着天使的面孔,做着颠倒的事情。
脑子里的开关一旦打开,关上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像是被蛊惑一般,妄图吐露的下流话在嘴里打了一个结,怎么都说不出来,身体却先开始期待。
在他曾经不可言说的幻想里,圣子大人就该是这般向他走来,青涩地,又带着一点放逐般的魅惑。收敛起平日触不可及的面目,却又不能彻底放下,姿态还是端着的。
费索感觉到自己的喉结上下滚动。
意识越来越模糊,热浪炙烤着他不是很灵光的脑袋,时光在那一刻倒流。似乎回到几日前,他坐在会客厅等待着圣子大人的引见。他感觉圣子大人牵起他的手,就那样正大光明地走到晨祷室。
殿内的所有生物屏住呼吸,听着治鸟用清冷磁性的声音问道:“费索,爱我吗?”
“爱,我爱您。”
“属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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