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敞开,冬风从外面灌进来,抖着厚重的窗帘。
“啊……”万俟林木轻轻叹息了一口。
低声自言自语:“本来两个人一间,看起来现在要三个人一间了。”
敞开的窗口,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不停的抖着厚重的窗帘。
听到万俟林木的话,“咔嚓咔嚓”拧动着僵硬的脖子,转过头来。
微微歪头,看向万俟林木。
嘴角裂开一个弧度:“你能……看到我啊——”
“啊?”曹文惊讶的说:“你说什么?”
曹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脸不解,三个人?
第三个人,在哪里?
“啊!!!!”
抖动窗帘的男人突然张开嘴巴,一张普普通通的嘴猛地变形,好像吞象的蟒蛇,张合到尽头,牙齿外翻,狰狞的怒吼着。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淡然的注视着吓唬自己的“恶鬼”。
一脸淡定,眉梢都没抖一下。
男人:“……”
男人显然不知道,万俟林木患有先天性恐惧缺失症,他的动作在万俟林木眼里,好像马戏团里努力逗趣游客的小丑。
万俟林木镇定的插兜站在房间门口,冷漠回答曹文:“哦,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恶鬼没有吓到万俟林木,而罗参又是个瞎子,根本看不到男人滑稽的模样。
“我会回来的!”恶鬼大吼:“休想赶走我!我还会回来的!”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拿回曹元正欠我的!他欠我的!!”
唰——
一股黑烟。
男人化成了一股黑烟,瞬间从敞开的窗户钻了出去。
消失在最后一缕夕阳之中……
“啧,好冷。”万俟林木轻声叨念了一句。
曹文立刻走到窗边,“哐!”将窗子关紧,“这个屋子背阴,稍微……稍微有点冷,我记得林木你最怕冷了,要不然……”
“要不然还是和我一个屋子吧?”
“我那边暖和。”
罗参再一次温柔的打断了曹文的话,“哐!”一声,将黑色的乐器箱,重重的敲在桌上。
淡淡的说:“不麻烦了,我们老板认人,不习惯有陌生人睡在旁边。”
曹文第二次败下阵来,尴尬的搓搓手,说:“那好吧,我……”
——曹元正以前特别穷,欠了我家很多钱呢!
——你们看看,这是欠条!我都留着呢!
——我也是我也是,我这里也有欠条!
——人都没了,还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曹元正的遗产,咱们分一分,至于欠的其他钱,哎,曹文一个人也挺可怜的,就不用他还了……
楼下传来亲戚们瓜分遗产的声音。
因为没有立遗嘱,也没有其他公正,曹元正的父母又都在世,因此从法律上来讲,曹元正的遗产并不会全部分给自己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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