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
一尊石膏雕像。
“秦葬!?”
江月白冲过去:“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病了?秦葬好像有什么遗传的急性病!”
“别碰他!”
江月白的手刚要接触秦葬,万俟林木突然低喝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
万俟林木平日里说话总是轻飘飘,和他的眼神一样,不太喜欢费劲儿,什么都无所谓。
但刚才那一声,显然非常有力。
江月白的手指下意识一缩,又收了回来。
万俟林木沉声说:“味道不对。”
灰土的味道。
就和秦葬的脸色一样,透露着一股灰土的味道。
哗啦——
罗参的脸色也沉下来,收拢了笑意,一抖手,指尖牵动着细线。
细线联动傀儡。
咔嚓咔嚓——
傀儡娃娃被牵引着,关节发出卡顿的声音,顺着椅子爬上去,站在椅子的扶手上。
惨白的小手,关节突出,在最后一抹夕阳的映照下,一把掀开秦葬的左手袖口。
红线!
秦先生的左手手腕上,赫然绑着三圈红绳。
红绳很细,一圈一圈的勒紧秦先生的皮肉,似乎要深入腠理,钻进骨头。
将手腕的皮肤勒的青紫淤血。
江月白怔愣的说:“月老红绳?”
江月白一直以为,就算有月老红绳,那条红绳也应该绑在周萱的手上,这样单纯的周萱才会突然悔婚,转身投入秦葬的怀抱之中。
是秦葬控制了周萱。
然而周萱身上并没有红绳。
这条诡异的红绳,系在秦先生的腠理之中。
罗参“呵——”的轻笑了一声,目光垂下来,冷冷的盯着那条红绳:“月老红绳灵不灵,我不知道,但这条灵性不错。”
万俟林木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秦先生手腕上的红绳,又看了一眼牵引着无启之木的黑色鱼线。
他突然想到,几乎每次秦葬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出现,都是手挽着手的动作,好像如胶似漆。
当时在订婚宴上如此。
来温泉山庄的路上,车子意外追尾的时候也是如此。
进了山庄,走进别墅的时候还是如此!
这对一对未婚夫妇来说,简直太平常了,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秦葬离开大堂,进入别墅之后,回头看过江月白一眼。
如今想起来,那眼神并不是撬墙角的挑衅,而是痛苦,或者求救的信号。
万俟林木不确定的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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