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我舍不得吃了你……”
天色已经黑了,香炉燃烧殆尽,一切陷入了寂静之中。
坐在角落的东涸突然开口说:“何了然没有死。”
除了雪先生,其他人都没有睡着,丁惊香听到东涸说话,侧目看向他。
东涸重复说:“何了然……没有死。”
他虽然说的是一句陈述句,但是充满了疑问,看向丁惊香,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反应。
大家试想过很多次,何了然没有死,那个来挖丁冥坟墓的老太太,就是丁冥的徒弟何了然,然而都是试想,谁也不能肯定。
就在刚才,尤水的反应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何了然显然没有死。
东涸的目光十分平静,看向丁惊香,说:“你会选择她么?”
“我……”丁惊香不假思索的就要回答,却在这时候,“嘭!”一声,帐篷的门被人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尤水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进来,站在众人面前,没头没尾的说:“行了,演戏也演够了,我真是看的不耐烦,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套出王银耳的所在,不是和我一样,别再演了。”
尤水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垂下来,正盯着被东涸凝望的丁惊香。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丁惊香身上。
啪!
丁惊香的手臂微动,一声脆响,他的灵力竟然没有被制约住,突然崩掉了绳索。
绳索在他的面前,好像豆腐一样,轻轻一挣,便粉碎在的地上。
东涸眯起眼睛,说:“你没有中香粉?”
“他当然没有中香粉,”尤水笑的十分得意,说:“因为他早就服用过解药啊!怎么?你们不知道吗?惊香长老是我们这一拨的人啊。”
“丁惊香。”东涸的嗓音一字一顿,眯着眼睛,紧紧注视着丁惊香。
丁惊香一脸漠然。
尤水笑着说:“惊香长老,我不是不给你时间,但这么长时间了,王银耳的所在你还没有弄明白,我实在是等不了了,就算我能等,大人也等不了,还是按我的计划行事吧。”
丁惊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的眼神冷漠,没有去看东涸一眼。
“你一直在骗我。”东涸的嗓音沙哑,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但因为灵力被制,锁链坚固无比,东涸根本挣扎不开,手腕被勒出鲜红的血印子,东涸却不知道疼痛一样。
丁惊香淡淡的看了一眼东涸手腕上的血痕,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帐篷,尤水却笑着说:“事到如今,不说清楚一点儿吗?我看这个鲛人对你还挺痴情的呢。”
丁惊香淡淡的瞥了一眼东涸,仍然没有说话,尤水笑着说:“好吧,我替他说,其实从头到尾,丁惊香都不是你们的人,毕竟……惊香长老对我家大人,那真是痴情不改呢。惊香长老早就知道我家大人没有死,他假意投靠你们,不过是为了取鲛人凝香,你们也知道的,鲛人凝香多难得,是炼香最好的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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