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何花的“尸体”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声音。
虽然不忍心,鲜血一直顺着钉刺横流,但是他们必须要把何花的“尸体”搬起来,否则即使何花重生,也会被钉刺重新扎死一次。
昭晖满头都是冷汗,小心翼翼的托着何花的“尸体”,终于将“尸体”从钉刺上抬了起来。
罗参说:“树根那边没有木刺,抬过去。”
三个人将何花的“尸体”抬到参天大树旁边,树根附近是没有木刺的,将“尸体”放下来,“尸体”仍然在颤栗,不停的颤抖着,然后变成了扭曲,在地上轻微的扭曲着。
“何花?!”昭晖有些着急,罗参抬手拦住他,说:“他在蛇蜕,没有人可以帮他。”
原来蛇蜕的样子,是那么的恐怖,何花的脸几乎扭曲了,他的身体也在不断的扭曲,好像想要摆脱什么。
的确,他在摆脱死亡,摆脱自己的“尸体”。
不一会儿,何花出现了两个头,两双手,甚至两个躯干,随即这两个躯干慢慢的开始分化,狰狞而又恐怖,发出“嘶啦——”的声音,仿佛生生把皮肉撕碎了一般。
昭晖几乎不忍心去看,何花一点点的“分裂”开来,蜷缩在的地上,不停的拱动着,嗓子里发出“嗬……啊——”的惨叫声。
蛇蜕的痛苦,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或许很多人还觉得,如果被母虫寄生,不就代表了永生不死么?但结果其实并非那么简单。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么长,何花终于稳定下来,他趴在地上,面朝下,已经从“尸体”蜕变而出,果然,地上有两个何花,一个鲜血淋漓,另一个完好如初。
新生的何花微微粗喘着,趴在地上,昭晖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扶住何花的肩膀,说:“何花?你怎么样?”
何花慢慢的抬起头来,果然,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清冷,只是盯着昭晖的眼神也变得清冷了很多,眼眸中微微有些迷茫,说:“你们……是谁?”
你们?
昭晖一愣,连忙说:“何花,你不认识我了?”
何花奇怪的说:“何花是谁?”
万俟林木心里咯噔一声,心说糟糕,新生的何花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连昭晖也给忘记了。
何花迷茫的看着三个人,又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何花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记得,好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低头看着地上惨死的何花“尸体”,何花也一脸无动于衷,似乎并不认识何花一样。
万俟林木说:“这下糟糕了。”好像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似的。
昭晖眯了眯眼睛,盯着何花说:“我叫昭晖,是你男朋友。”
万俟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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