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白了他一眼,不易察觉的淡淡笑了笑。
“还有,什么金瓶?”
谢然洗完澡,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道“因为今天我要去主持祭礼。”
“什么?我也要去看看。”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囚徒?你还敢提要求?”
凌致:……
“愚蠢的人类圣子,给我讲讲什么是祭礼。”大魔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来,一副大爷的样子。
“一年两次,分别在白昼最长和最短的两个时间举行。”
谢然穿好衣服,走到那金瓶旁边,纯金制造的瓶子雕刻精美,刻着繁复的花纹,大概有成年人前臂那么高,旁边是一把小刀,也同样是金质的,镶嵌着宝石,有些像很久很久以前,身为血猎的凌致那把。
凌致撇撇嘴“金那么软,做成刀的人太傻了,一刀就卷刃了,也就观赏一下。”
谢然没有说话,慢慢拿起刀。
“你……哎!你干什么?”凌致见他要割腕,连忙一把抢过刀来“你有毛病吗?自|杀一次还不够吗?”
谢然平静道“很多人好奇圣水是怎么来的,今天告诉你,其实最重要的配方是我的血。”
“那你要放多少血?”
“装满这个瓶子。”
“不行!太多了!你会死的!”
“我十二岁那年成为圣子,每年两次仪式,这么多年不也活的好好的?那时我还是个孩子都没事。”
“不一样!往年你身体健康,但是这次你身上带着伤,昨天又流了那么多血,之前解开封印也是……这简直!”
谢然静静看着凌致。
凌致感慨了一会,发觉谢然神色平静目光却很炽热。
“你干什么?看我干嘛?”
谢然侧过头,从凌致手中拿过刀“第一次有人觉得我会疼我会死,被人关心原来是这种感觉。”说着,还是割开手腕的血管,鲜血涌入金瓶。
凌致被谢然这句给震住了,默默不语。
谢然继续道“我是他们的神明,高高在上,说白了却也只是个象征是个工具,容不得我有人生喜怒病痛,没想到居然是魔王陛下第一个拿我当人类。”
那瓶子实在不小,血液的流逝让谢然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稳。凌致扶住他,心急的看着那瓶子何时才能满。
“就这样吧,你会死的。”凌致想说,你死了我的魔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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