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现在和肖熠混在一起做信息素的试验，”上将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站在门口问道，“吃得消吗？”
他的眼睛里有浓浓的倦色，容颜倒是打理过，但也掩不住青黑的眼袋，白天里强撑出来的坚韧在夜色的庇护下终究卸下伪装。
林微倚着门，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位ala相处。
他们之间明明是合法伴侣，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
上将明显在拉开他们两人的距离。
虽然以前也没有什么柔情蜜意过……但合法伴侣不应该是这样。
林微沉默了会儿，主动邀请道：“进来坐坐吧，门不关。”
上将：……
林微先转身回了房间，也不管ala跟没跟在他后面。自从来到军队，经历的事情多了以后，林微发现就算是上将也就那样，没什么好怕的。
好在上将这次没拒绝，只是舱室里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人舒适地坐下聊天，林微拉动壁凳时不小心发出了好大声响。
他自己都被震住了，打了个激灵才尴尬地指着躺椅：“坐那里吧。”
躺椅顾名思义，躺着的。
上将似乎觉得这么随意不好，但见到林微已经淡然地坐了下来，再另寻坐处又似乎有点没事找事，所以他只好躺到了躺椅上。
林微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回答上将先前的问话：“其实没什么难的，主要是ala不能接受。”
“确实超出了往常的认知，军队里一般没有ega，也不会让ega来治疗。”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生死关头哪里还能关注什么ala、ega，林微偷偷撇了撇嘴，没说话。
他不说话，自然就安静了下来。
针线在布料上穿梭，衣服互相之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好像连绵的春雨一般催眠。
顾长阑躺在躺椅上，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百合香，和久远的记忆重合，让人十分怀念那个时候宁静平淡的生活。
林微特别喜欢手工，有事没事都喜欢拿根针在布上比比划划，他回家的十次有八次都会看到林微在做手工，偶尔会见到困倦的林微趴着睡着的模样。
那细细的针仿佛画笔一样，总能绣出鲜活异常的纹样。
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细心和耐心。
他还喜欢发呆，小脑瓜里似乎总有数不清的幻想，每次通讯也十次有八次会说着说着就走神了起来。
他的表情还很生动，不用猜都会知道他是高兴还是忧愁。
……
林微绣着绣着突然想起来他还应该跟上将道谢，于是道：“上次还没来得及谢您，现在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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