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尽量憋住笑,看裴期鹤半蹲着给自己检查有没有摔伤。
裴期鹤看了一圈,把唐阮腿上的灰拍掉,除了手上蹭了一点儿之外没什么问题。
他刚要开口,腰就突然被人抱住,低下头跌进唐阮亮晶晶的瞳孔里,像燃不尽的烟火。
小ega娇娇软软地蹭在自己怀里,恃宠而骄道:“谁心疼我就惹谁!”
裴期鹤没办法,他最受不了唐阮撒娇,宠溺地把人拥得更紧些。
冬夜都好像没那么冷了。
唐阮耳根被捂热,问他:“你不是忙没时间?”
裴期鹤:“我说没时间,可没说不来。”
唐阮挣开怀抱,满脸兴奋地说:“你等等,我上去拿个东西!”
裴期鹤看着唐阮跑跑跳跳一路无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
地面平整,没有石块儿和垃圾。
所以这小ega还学会演戏了?
唐阮高兴得上头,兴冲冲奔回卧室拿起礼盒就走。
下来时直接扑进了裴期鹤怀里。
他全然不知裴期鹤的心理活动,只知道对方的脸又冷漠了起来。
唐阮告诉自己保持冷静,战战兢兢把礼盒递给裴期鹤:“送你的。”
裴期鹤“哦”一声,当着唐阮的面把礼盒拆开,是一条bbey的深咖色格纹羊绒围巾。
裴期鹤做过很多兼职,各种品牌也知道不少。
可能一条几千块的围巾对住别墅的唐阮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自己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奢侈品。
几千块可以让母亲用上更好的药,可以让自己多匀出时间学习。
唐阮看裴期鹤愣着的样子,催促他:“戴上啊,不冷吗?”
其实唐疏也很久没给过自己零花钱了,这几千块也是他东拼西凑咬牙挤出来,特意想给裴期鹤更好的东西。
裴期鹤摇摇头说:“不收。”
他刚刚冷着脸其实是逗唐阮玩儿,谁让小ega演戏骗自己。但现在气氛是真的冷下来了。
唐阮的笑也僵在了脸上,眼尾微微下垂问:“为什么啊?你不喜欢吗?”
裴期鹤调笑道:“送这么贵的礼物,我可是卖艺不卖/身。”他把围巾又装回了礼盒,塞进唐阮怀里,“回去吧,外面太冷了,我也要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唐阮急地想追出去,双腿打结真把自己绊倒了。但他只是跪在地上,看着裴期鹤的背影闷哼了一声。
手撑在地上被沙子磨出了血,唐阮疼得眼泛泪光,盯着手掌抽泣起来。
裴期鹤走了几步没听到一点儿动静,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扭头就看见唐阮坐在地上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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