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一直没挂断,他想尽了所有词句尽量安抚唐阮的情绪。
但没有任何作用。
他不断催促司机能不能快些,最后司机都不耐烦:“你要不自己跑过去?”
到唐家别墅时,裴期鹤因为来得太频繁,经常被保安看到和唐阮一同出入,直接在电话里和唐阮说了一声拿到了备用钥匙。
赶到门外,他就能听到唐阮明显已经哑了的声音,可哭声从来没停止。
唐阮哭得精疲力尽还有些缺氧,蜷缩在地上抽泣。
听见楼下开门的动静,恍惚间以为唐疏回来了,吓得他赶紧爬到衣柜后面,双手抱着头发抖。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就抖得更厉害。
裴期鹤循着哭声上楼,也闻到了难以忽略的血腥味儿。
喘着气扶在门上,一眼看到角落里颤抖的唐阮,心瞬间揪了起来。
昨天明明那么开心地冲自己笑,今天怎么成这样了?
他过去抱住抖个不停的唐阮,怀里的人双眼通红。
裴期鹤心疼地问道:“怎么了?”
唐阮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浴室里,目光触及到浴缸,就又很快收了回来。
裴期鹤也望过去,看到这幅场面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他还是保持平静说:“先报警吧。”
刚要起身想去把浴室门关好,保护现场,手腕就被唐阮拉住,瘦弱的身躯轻颤着钻进了自己怀里。
唐阮用气音很小声地说:“你别走。”
裴期鹤把他的头发摆弄整齐,在上面轻轻一吻说:“我不走。”一手滑落到他脊背上,“我一直都在。”
唐阮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黏在裴期鹤身上,把浴室门关好后又报了警。
他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之后,跟着裴期鹤坐到了椅子上,又觉得很没安全感,干脆起身把裴期鹤的胳膊扒开,缠着坐进了人家的怀里。
裴期鹤勾着嘴角,把他的刘海弄开,捏捏他的脸说:“我陪着你呢。”
唐阮越想越难受,攀着裴期鹤的脖颈又开始喘着小声哭:“她为什么要走啊,那个人根本不配!而且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生日的时候呜呜呜呜”说得更委屈了,“她走了我怎么办,让我一个人吗,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根本都不在乎我不喜欢我!”
裴期鹤抿着嘴,叹口气把人拥得更紧:“瞎想什么,你之前还说江女士那么喜欢你,我也那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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