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产之日一片混乱,他是随后负责打扫的人,在墙边的泥土之中,意外发现了一物——
就是他手中捧着的一颗花纹精致,颇有些分量的金珠。
竟然又是金珠!
叶安既惊讶,又觉得其实自己潜意识中已有猜测。
他把从冷宫内侍手中收来的金珠也取出来,两颗金珠并排放在一起,一模一样。
叶安讲述了金珠的来历,道:“所以这又是杨舒玄在害我?”
穆辞很快便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将人都遣退了,只剩他们两个,道:“小安,我觉得事情未必如此简单。杨舒玄当时已在冷宫,自身难保,怎会还想要来害你?这金珠既是杨家之物,杨妃拿来害人,岂不是太明显了?”
此外,宫中杨妃的人也被清得差不多了,宣德殿的人查了不下十遍,杨妃在那种情形下,还怎么把手伸进重重保护下的宣德殿?
叶安记得杨舒玄也曾如此自辩过,如今穆辞也说了一样的话,叶安皱眉道:“若不是他,那会是谁?”
穆辞摇头,他也猜不出来,莫非宫里还有其他要害皇帝的人?
倘若叶安当时真摔着了,生产恐怕不会顺当,弄不好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
穆辞心头一紧,他管宫务以来,已知悉了不少皇宫阴私,萧氏也提点过他,宫里的人若是要害谁,从不会明刀明枪的来,杨舒玄就是一个例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最难提防的。
“我会再查一遍宫中的人,你和兜兜近身伺候的人,还是要再过一遍。”
穆辞眉宇间流露出凝重之色,叶安托着下巴盯了他半晌,突然“噗”地笑了起来:“阿辞哥哥,你别太紧张,我和兜兜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都查了多少次了,我不信会有不妥。”
叶安豁达大气地道:“可是在明处,就是活靶子,再小心,该来的总会来。太后以前把我拘在宣德殿,又有何用?淮南王和崔岚一样找上门,杨舒玄一样往桔子上抹了红花……经历过这么多事,我早不怕了,与其整天愁眉苦脸、怕这怕那,不如每一天都开开心心,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若真有人想对我不利,我眼下虽然揪不出他来,气也要气死他。”
穆辞忍不住微笑:“你怎么每次都与别人想的不一样。”
叶安得意:“不一样才特别讨人喜欢啊,才娶得了你啊。”
穆辞:“……”
穆辞心道,这估计是一孕傻三年,还没傻完呢。
而且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说得好听,重点在何处?
穆辞目光如电:“你该不会又想溜出去吧!”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何时说过要出去了!”叶安特别委屈地眨眨眼睛,“只是温泉这几日修好了,人家身为老板想去巡视一下——”
其实托付给崔景的温泉早修得差不多了,因为孕期不可泡温泉,叶安早就想等身体完全好了再过去看,名义上是去巡视,私心是想鸳鸳戏水,反正连娃都生了,又是合法夫夫,这算个毛啊。
叶小安十分不要脸地道:“阿辞哥哥,不提扫兴的事,咱们一起去泡温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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