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许久,终究还是说道:“对不起,哥哥。”
他等了一会儿,什么回复都没等到,只能黯然地垂下眼,无声离开。
门关上后,林见汐才脱了衣服,散漫地给自己涂药。
他着重涂了受伤最重的部位,清凉又带着点刺激的药膏敷上去的一瞬间,他倒吸了一口气,开始后悔昨天怎么没真的掐死江遇。
涂完,他躺倒回床,心平气和地思考起下一个问题,江遇准备把他关在家里多久?他建立起来的江山会不会倒闭?
没等他想出答案,江遇又敲了敲房门,低声说道:“哥哥,该吃饭了。”
林见汐决定不理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一句话都不会和对方说,而江遇可能也是知道他不会回,三分钟后,他直接端着餐盘开了门。
看菜色,是江遇自己做的没错。
大少爷很有志气,冷战就要冷到底,敌人做的糖衣炮弹碰都不碰一下,看江遇一直在等他吃饭,他索性下了床就走。
这一回,江遇没有那么乖地自己主动走人,而是挡住他的去路,又说了一遍:“不吃饭会胃疼的。”
他还是没理。
江遇早就做好了迎接他各种冷待的准备,见他怎么都不理自己,想了想,把他按进沙发,“你要是不吃饭,我只能喂你吃了。”
林见汐:“?”
江遇不仅不苦恼,反而像是圆了幻想许久的美梦似的,用身体压住他,然后端起碗,认真给他喂饭。
某少爷以前生病最虚弱的时候都没有让人喂饭过,他本能地想挣脱开,只是刚动一下,饭碗就不受控制地抖起来,他立刻停了动作,怕粥洒自己一身。
“哥哥,张嘴。”江遇舀了一勺鸡茸粥递到他嘴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林见汐不得不破例开一次口:“起开。”
江遇不动:“哥哥,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让我喂你?”
两者相较,林见汐不得不选择一个能接受的:“我自己吃。”
“可是我后悔了,”江遇毫不意外,依旧专注地看着他:“我要喂你吃。”
“……”
林见汐忍无可忍,揪住江遇的头发,想把他薅到一边,江遇眼皮都没眨一下,丝毫没有头发要被薅秃的自觉,稳稳地把碗放到桌子上,顺手攥住林见汐的手,反压进沙发,俯身吻了过去。
沙发一角仿佛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锁住了两个人的呼吸和体温,酝酿出的热气熏红了他们的眼。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江遇一边吻他,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想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着我,只能依赖我,走路都要我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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