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月脸上还戴着面纱,但额间的毒纹却明显消了不少,白如映面露喜色。
“你的毒……”
“痊愈了不少。”
白如映惊喜不已,骨毒几乎无解,若非宁飞月拥有蕴灵之体当年就已经死了,可这百年来她也亲眼看着宁飞月是如何每日煎熬痛苦的,没想到这毒居然真的有解。
“那便好,不知是如何治好的?”
“一个故人。”
白如映微怔,“故人?”
“是。”
宁飞月抬头看向那风云变幻的云天雾境,“许久不见的故人。”
白如映心中莫名沉了下来,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正看到玄玉冲向那两道缠斗的光。
“你有本事出去打,尊上是不想毁了云天雾境,你个臭小子还真以为能跟尊上打个平手不成——”
她话音未落,那两道光突然分开,一道冲天剑意追随那银芒而去。
“哧——”
珍贵的紫极银丝黑袍被轻易破开,剑意穿透长冥的肩膀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洞后毫不停止地劈向九重宫阙。
玄玉瞪大了眼睛,“尊上!”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高高在上强大的银发半神被那道剑意刺穿了身体。
强大的剑意直劈九重宫阙,却在洞穿之际,那扇大门却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白色身影静静站在那里。
龙骧平静死寂的眸子终于出现波澜,看着那道剑意充满了惊恐,“沈——”
方赦凶猛的剑意迎面劈来,掀起了沈灼一头黑色的长发和白衣,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沈灼!”白如映震惊不已。
宁飞月看着那道剑意劈向沈灼,脸色惨白,“快让开!”
白衣青年随手挥去那道毁天灭地的剑意,缓缓踏出九重宫阙,走下那漫长的玉阶。
俊美熟悉的面孔,垂及脚踝的长发,一步步从天上走下来。
龙骧定定地看着他,像要把他烙在眼里一样。
云天雾境寂静一片,沈灼扫了眼站在三途峰之巅的熟人们,闲庭信步般走下一道道玉阶,站在了长冥身后,将人揽在了怀中,将手按在了他接近心脏处的那个血洞上。
“就算是使命,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
沈灼抱着怀中人坐下,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我会心疼的。”
龙骧的眼中爆发出惊天恨意,冰冷的眸子像刀一般刮在沈灼的身上,“……为什么?”
沈灼没回答他,而是低头吻了下怀中人的额头,目光落在他左肩的狰狞血洞上眉头皱了起来,“疼吗?”
“尚可。”
长冥神色平静的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就那么安静地躺在沈灼怀中。
沈灼差点气笑,手按着他的伤口一点不敢放松,黏腻腥甜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掌,尽管知道这人没事,他心里还是像刀割一样疼。
“你不疼我可是要疼死了。”
他冷冷地甩出这句话,换来了某人疑惑的一瞥,沈灼白了他一眼,抬头看向龙骧,对方身上的杀意几乎要成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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